花如顏手指點了點扶手,搖搖頭:“沒有親眼見到,我不能判斷。”
“我們今天過來找花先生,就是想讓先生去看看我們的朋友。”
那兩個男人還好些,陸仁嘉卻已經嚴重到進醫院了,服用鐵劑、輸血治療效果都不明顯,不能帶她過來見花如顏,所以馬家姐妹隻好來找花如顏移駕去醫院看看她,不過花如顏對他們提到的那座山更有興趣,他有預感,在那裏的收獲應該不會小,隻是暫時不能去查探。
花如顏看了看柳瑾芝:“瑾兒,你隨她們去看看。”
馬家姐妹對看一眼,有些遲疑,她們還記得上一回在J大時候,分明是花如顏在保護柳瑾芝,當時柳瑾芝看起來很生澀的模樣,這才短短一年的時間,真的沒問題麼?馬萍萍有些遲疑,想要開口,不過看到花如顏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等柳瑾芝看了以後不能解決再說吧,陸仁嘉也不差這麼一會兒時間。
花如顏見馬家姐妹點頭同意了,轉而對柳瑾芝點頭,讓他帶著平日裏練習寫的符紙和工具去看看,如果遇見不相信的,隻管回來就行,馬家姐妹聽了直在心裏翻白眼,陸仁嘉的家裏可是迷信的不行不行的,有一陣還把人帶回家去,請了所謂的法師來做法呢,他們現在已經是沒有辦法了,以前也許會質疑柳瑾芝看起來年紀太小,現在嘛,大約心裏隻想著死馬當活馬醫了。
柳瑾芝一開始聽花如顏說的時候心裏還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反而有種躍躍欲試之感,他離開花如顏單獨做的事情少之又少,雖然花如顏一直講想要讓他多鍛煉鍛煉,最好能吃些苦頭,漲漲經驗,但是這麼久以來他也算看清楚花如顏的心了,嘴上同意他外出曆練,心裏卻存著一股子不明所以的害怕,總是忍不住在他身邊出現,以保護者的姿勢,把他護的太好。
柳瑾芝離開縹緲派這麼久,唯一能算曆練的就是在古墓時候跟方十七一起闖的那條通道了,再後期還又一次跟花如顏一起,J大血祭時候花如顏也是護著他讓他跟阿修羅鬥毆的,他心裏既開心又著急,總是這樣被花如顏護著,他會離花如顏越來越遠,永遠也追不上他的腳步,即使花如顏是他的師父,但是既然有了些不該有的想法,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其實柳瑾芝最近一直在考慮跟花如顏辭行,他打算再一次離開花如顏身邊,進行真正的闖蕩曆練,就用明年年底舉行的修行者交流會作為借口,等到馬家姐妹這件事解決了,他就跟花如顏說。
柳瑾芝跟隨馬家姐妹來到了醫院,陸仁嘉也是殷實之家,住在單人病房裏,這時候隻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顯然是她的媽媽,陸麻麻看起來非常疲憊,顯然為了女兒的身體操碎了心,當她看見馬家姐妹帶著柳瑾芝進門的時候,發紅的眼睛也微微亮了亮,不過,也許是失望了太多次,這一次同樣不敢太過期望,柳瑾芝提了提手裏的小箱子,示意他要看看陸仁嘉的情況,陸麻麻趕緊讓到了一邊。
柳瑾芝近距離觀察才發現,陸仁嘉臉色差到根本不是貧血能解釋的,分明是失血過多,她的手上還掛著血袋,睡夢中也是眉頭緊皺,看起來很不安穩。
他沒學過醫術,不過修行者因為需要透徹了解自己的身體構造,所以每一個修行者都會觸類旁通的懂一些,他搭了搭陸仁嘉的手,就判斷出了一二,直接一針紮在她的人中上,把人給弄醒了,也許是之前見過太多大師中醫什麼的,所以陸仁嘉疼醒以後看見坐在床邊的陌生人也沒多大驚訝,反而相當配合。
馬家姐妹看見他把人弄醒對視一眼,馬萍萍看他停下就詢問:“柳......先生,仁嘉她怎麼樣?”
“陸小姐情況不妙,最近昏睡的時間是不是越來越長?”
陸麻麻立刻點頭:“對,嘉嘉她最近睡的越來越長了,而且睡著的時候表情也越來越不好,我們都沒有辦法了,這位柳醫生請一定要救救我們嘉嘉啊!”
“我並不是醫生,剛剛看到陸小姐表情不對,想是在睡夢中血液流失會更加嚴重,所以最近還是讓她少睡一些比較好,不過陸小姐的情況我應該能治好,還請陸夫人放心。”就算他不成功還有他家師父呢,陸仁嘉絕對沒有問題的。
柳瑾芝又仔細看了看陸仁嘉的情況,從小箱子裏拿出一張符篆,在她身上比了比,最後貼在了她的額頭位置,他一邊貼一邊念動了咒語,黃色符紙上的朱砂符文光華流轉,很快便黯淡下來,然後,柳瑾芝把沒用了的符篆取下來,然後在貼符篆的位置出現一個黑色的圖陣縮略圖,因為太小,這個圖陣又太複雜,根本分辨不清上麵的具體紋路,那個紋路一閃即逝,不過,一直注意著柳瑾芝動作的馬家姐妹和陸麻麻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