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瑾芝見他吃完紫錦粥之後情緒有些不太對,臉上慢慢浮起紅暈,且呼吸也重了,便憂心忡忡的在他手中寫字,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花如顏空洞的眼睛朝著他的方向眨也不眨,雖然知道他看不見,柳瑾芝還是被他看不好意思了,他悄悄別過頭去,不過就在那瞬間,柳瑾芝發現了他下身尷尬的模樣,恍然,隨即釋然,他顫抖著手,慢慢移動,最後覆蓋住花如顏的手。
[我幫你]
他寫完這個又想了想加了句
[我知道這是解毒前必要的引毒過程,你放心,我沒問題]
花如顏抿了抿嘴沒有說出話來,這個人果真是他的靈魂伴侶無疑,難怪他內心深處一直叫囂著不能放他走。
就這樣,花如顏一天三次食用紫錦粥,兩次泡紫錦藥浴,每天一次與柳瑾芝滾床單,終於在一年以後,花如顏露出了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銘兒,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柳瑾芝狠狠的給了他一個擁抱,在他手心裏寫著
[毒很快就能解完了,太好了]
“嗯。”花如顏暗自盤算,自己康複之後就拐帶柳銘回逍遙穀去,若能自此隱居不問世事,得君相伴萬載,定是極好的,看他們現在兩個人不是就過的很好麼?
又過了一年,花如顏的味覺也恢複了,他細細的品嚐著身下屬於身下柳瑾芝的味道。
“銘兒的唇是甜的。”
可惜此時的柳瑾芝一個手指也不想動,更別說寫字給他說了,隻得暗暗翻白眼,看起來清心寡欲的小師叔祖居然是個中能手,實在是太具欺騙性了,過了這麼兩年他都沒能徹底適應。
半年又要過去,花如顏已經能夠模糊視物,朦朦朧朧的聽到一些聲響,但是他看不清柳瑾芝的麵貌,聽不清他的聲音,這是他這三年一直的遺憾,不過很快他就能彌補這遺憾了,三年,如此慢又如此快。
“銘兒,這是最後一次服用紫錦草,明天早上,我就能看著你的臉,對你說,銘兒早。”
柳瑾芝露出笑容來,他知道花如顏這三年來的態度轉變,現在已經完全把他當做伴侶來看待了,他對於明天早上的到來既期待又有些害怕,期待花如顏能夠看見真正的他,又怕花如顏看見真正的他會失望,就在這種糾結的心情下,柳瑾芝被能勉強看見物體輪廓的花如顏準確無誤的撲倒在大床上。
這是非常激烈的一晚,因為最後的毒素,最後的藥性最為猛烈,今晚的柳瑾芝卻是比起第一次與花如顏在一起的時候還要慘,隱約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花如顏雖然愧疚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隻能暗自告訴自己以後絕對不能這樣,還有早上起來要體驗一次抱柳銘去洗澡,這才是合格的伴侶該做的事。
然而在兩人雙雙昏迷的時候,少年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臥室的床邊,他看著這狼狽的場所皺起了眉頭,撇了撇嘴,從懷中小心的取出一個水晶打磨的六芒星彈入柳瑾芝的額頭,而後,柳瑾芝身體裏飄出一縷金線鑽入少年的身體裏,他便與床上的花如顏有了那特殊的聯係,此術名為:偷天換命。竊取他人天命之用。
接著少年不過打了一個響指,原本在床上的柳瑾芝便突然消失不見,隻留下下意識皺起眉頭的花如顏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
第二日,花如顏在陽光的照射下醒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看向旁邊,當他看見空蕩蕩的床鋪的時候猛地坐了起來。
“銘兒!”
叫了好幾聲都無人應,他焦急起來,隻披了件外袍便向外跑,剛剛跑到門口,門便開了,柳銘端著早餐進來,衝他嫣然一笑。
“如顏,我準備了早餐,快洗漱來吃。”
柳銘熟稔的態度就好像兩人已經這樣做過了千百遍一樣,花如顏握住他伸來的手,點頭。
柳銘,麵貌、身材、聲音與柳瑾芝都有七八分相像,最最重要的是他與花如顏的靈魂有著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況且花如顏又怎會想到這裏還能進入別人,結合之前的感覺,花如顏再無懷疑,而後釀成了後來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