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劉言隻比陳明睿小一點點,其本身也才不過17歲上,原本是Q市孤兒院收養的一個小女孩,後來被本市的一對相當富裕的夫婦收養,她原本與孤兒院中的兩位小哥哥關係非常好,被收養的時候還互相約定一定要找到對方。

劉言被收養之後就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一步就被送回去,好在她聰明伶俐,在孤兒院裏也學到了一些不著痕跡討好他人的方法,而且讀書刻苦,甚至還跳了級,這些年生活的頗為不錯,現在已經是J大大一的學生了。

她此時此刻正站在15號男生樓這裏,看著眼前的血腥現場,一張小臉嚇得煞白,全身顫抖卻又無法移動半分,其他人雖然也血色皆褪卻沒有她這麼厲害,隻因為從樓頂跳下來,不知是他殺還是自殺的男生那還算完好的半張臉上的一隻眼睛掙得又圓又大,正死死的盯著她的方向看過來,那放大的瞳孔,占了三分之二的白色玻璃體,被鮮紅的血液和雪白的腦花沾染的眼眶,無一不在觸動著劉言的神經,卻又因為無法移動、無法出聲而不能發泄出來,以至於使她內心的恐懼擴展到了最大。

等到劉言終於被姍姍來遲的警察和老師趕出範圍外以後,她才好受了些,隻是一看見那紅白的地板,她的麵前又立刻浮現出那隻眼睛的模樣,劉言立刻驚恐的離開了這裏,等到終於回到了宿舍看到了正在看書的室友,她這才鬆了口氣。

警察很快就處理了J大的這起事件,經過多方考察,警方給出的斷案結果就是壓力太大的自殺事件,後來從這位名為黃維的男生的遺物裏發現了他的日記,最後一篇隻有一句話:如此絕望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好,也不用再看那些白眼,不用再聽那些嘲笑,死了吧......

這件事就這樣封進了警局的檔案室裏,在J大也慢慢被人拋諸腦後,隻除了那些印象特別深刻難以忘懷的人還記得些,比如說劉言。

柳瑾芝自經曆了金夢璃一事之後,對自身修為頗為不滿,比起之前更加勤奮,總算不負自身辛苦和花如顏的一番作為,在一個月後成功達到了築基期圓滿,並且找到了凝神成丹的契機,不過現在還處於俗世之中,如果貿然進階,那無法掩蓋的異象恐怕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暫時壓製住了修為,等過些日子再尋找結丹良地。

當然最重要的是還得去找師父幫忙,進階金丹期修為的時候很多隱藏的修士都能隱約感覺得到,就怕那些不好對付的鬼怪妖物趁著剛剛進階時那一刻鍾的虛弱期尋過來,那可就性命休矣,更何況這縹緲訣也同其他修真派別的功法大不相同,其他派別是結成金丹,而縹緲訣卻還有多出來的後篇,碎丹成河——星河期。

其實兩者差別不大,隻是要想繼續修煉縹緲訣的後期階段也隻能選擇碎丹成河,當然縹緲派也不是沒有弟子害怕碎丹的風險,保留金丹然後選擇修煉其他功法的,縹緲訣作為派裏最高功法自然有其獨到之處,端看這獨到之處對門下弟子的吸引力是否足夠大、修行者是否有把握成功罷了。

華玉成給柳瑾芝買的房子本身就在F大不遠處,自然也是離J大不遠,說起來,這F大所處位置靈氣含量很高,而這相近的J大卻普普通通,甚至於連周邊的街道店鋪都比它那裏的靈氣多些,以前以磨礪心性為主的時候柳瑾芝還未曾注意到,最近因為修煉攝取部分靈氣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問題,他突然就對此上了心。

今天是周末,柳瑾芝做足了準備之後就來到了城中城找花如顏,他已經準備進階金丹期了。

花如顏這段時間專心療傷,同時也是暗自苦笑,從重生回來他便大小傷不斷,這多數還是他自己找來的,有一些本身可以避免他卻還是這樣做了,恐怕也是因為重生前的事他一直沒能看透放開的原因吧,隻是這有關於道心的事實在不是一日兩日就能解決的,他倒是不急,況且隻要以後手刃仇敵,和柳瑾芝生活美滿這心結執念也算是自然化解,他便和以前一樣壓在了心底不去想它。

柳瑾芝來的時候店裏隻有一對夫婦在看東西,秦叔看見他就笑眯眯的讓他上樓去找花如顏,他也不多停留,一路跑著上了頂樓。

“師父!我來啦!”

花如顏此時正在研究插花,他聽聞是和茶藝一樣幽美的藝術便想要嚐試一番,柳瑾芝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拿著一隻向日葵往白玉瓶子裏塞,瓶子裏什麼花都有,雜七雜八,甚至還有兩支狗尾巴花,他看見花如顏麵無表情的試圖將手裏的向日葵塞進已經滿了的細口花瓶裏,那動作、那畫麵配上花如顏的表情,不知怎麼有種喜感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