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對這老頭印象不好,自然不會像花如顏那樣挑選合適的再來做什麼詳細介紹,隻能方堰塘自己琢磨,隻是他也沒那麼多時間來琢磨,因為一進去小黑就掏出了一個小沙漏倒扣過來,然後衝著他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方老板,我們顏瑾有規定,每個小廳開放都有時間限製,這沙漏漏光以後,您就不能再繼續在這裏麵了,您可以慢慢挑,時間還有很多。”
方堰塘臉皮一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罪這個小店員了,第一次就沒給自己好臉色看,這一回拿出個小沙漏來也不知道是真有其事,還是故意針對他的,但是看他那架勢也不像摻假,他隻好每樣的觀看時間都縮短一些,遇見實在心動的才認真觀察一番,倒也叫他撿到了一件愛不釋手的物品——攀枝煙鬥。
小廳裏的東西都是不能隨便亂動的,隻能帶上一種特質的手套,其實這樣做也是模仿了其他古玩店,實際上並不需要,小黑把煙鬥放在一個小托盤上,收了沙漏率先走了出去。
1號小廳離樓梯口很近,兩個人本來應該很快就能下去,方堰塘身為方家正統修行者出身,對那些鬼怪類氣息感受頗為敏感,偏偏這個時候存放染血龍袍的那間倉庫裏外泄了一絲邪氣,就是這一絲也讓方堰塘捕捉到了。
“等一下。”
“方老板還有什麼事?”小黑並不希望他在二樓多呆。
“小黑小兄弟,左邊第5間房子裏麵放的是什麼?”
小黑臉一黑:“本店機密,不宜外傳,方老板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方堰塘一愣,恍然:“你誤會我了,我並不是要打探你們店裏的存貨,隻是剛剛那間房子裏外溢一絲邪氣,雖然輕微還是被我捕捉到了,你也知道我們五大家族是做什麼的吧,那裏麵的東西恐怕不妥……”
小黑不理他:“您還是關心好您自己吧,您還要這煙鬥不啊?趕緊下去跟我們老板議價吧,別管不該您管的事了。”
“你你……唉!好吧,先下去。”他打算直接詢問秦叔,一個小店員也確實不能自作主張,就是說的話太氣人。
因為心裏存著事,身為方家人的責任突然冒出來,方堰塘也不再計較看中的古玩價值了,秦叔說多少他沒多想就應了,倒是惹得秦叔多看了他幾眼。
“方小叔?你也來這裏?”
歐陽明輝付完款之後被花如顏帶到了隔著珠簾的茶廳這裏品茶,順便聽他說說試煉時候遇見的趣事,歐陽明輝透過珠簾就看見了麵色凝重的方堰塘。
“哦,是明輝啊,顏瑾這裏雖是開張不久,卻是我這麼多年來最滿意的一家店了。”東西好、真,且便宜。
“我剛看方小叔臉色不太對。”
方堰塘沉默了一下才說:“我正想跟秦老板說,剛剛從二樓下來的時候感覺到了一絲邪氣,就那一絲已經讓我感覺全身冷顫,秦老板近期是不是進了什麼……那裏出來的東西?”
秦叔眼睛轉了一圈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定時穀主帶回來的那件染血龍袍無疑,隨即他搖了搖頭。
“店裏最近並沒入手那裏來的東西。”
“那以前有過麼?”方堰塘急急追問。
倒是歐陽明輝看了在一邊雲淡風輕的花如顏一眼,有這個人在那些東西也不足畏懼吧。
秦叔看了花如顏一眼,花如顏輕輕頷首,秦叔就說:“之前在城裏拍下了一龍袍,就那一件從哪裏出來的物品是到了這城中城之後得來的。”
方堰塘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那秦老板可否開放二樓左邊第五個房間給方某看看?”
秦叔麵色一變:“5室裏麵放的正是那件龍袍,而且隻放了那件龍袍,因為保存不便,輕易不能開門。”
方堰塘一聽就知道不可能進去看了,不過他自覺自己也算仁至義盡,是這小店老板不肯讓他查看,若是出了什麼問題,跟他也沒關係,於是他也就此作罷,帶著包好的東西告辭了。
待方堰塘一走,歐陽明輝忍不住詢問花如顏:“那龍袍可是如顏你在城裏拍下的那件染血龍袍?”
“正是,我把他封在房間裏麵了,歐陽不必擔心。”
雖然歐陽明輝看起來是放了心,但實際上,他已經把染血龍袍的事告知家裏,爺爺正在查找那龍袍的具體來曆,如果有什麼不對他也好及時告知花如顏,早作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