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雅蠛蝶石佛般未從動過,爆炸的塵埃也未能玷汙他的身軀。
我現在真的很想罵他,但這都是徒勞的,明顯,他的身軀現在肯定是不屬於自己了。
我記得雅蠛蝶自身的精神力是很強大的,當初憑借一己之力控製了數十個玩家,而現在卻淪為傀儡,簡直不敢想象對手的精神力有多麼強大。
突然我渾身不舒服,打了一個寒戰,然後一股冰冷之意襲遍全身。
這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冬天打水仗被別人潑了滿滿一盆涼水後凍成狗的樣子,直哆嗦。
不過這次如是寒氣刺骨,似乎朝向靈魂的最深處進發,直至生命的本源。
雅蠛蝶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過來,不屑地瞟了我一眼,然後向沼澤的更深處前進。
我忍痛站起身,步履蹣跚地跟上去。
事態很清楚。
現在我處於不知名的虛弱狀態,遇上一隻小僵屍估計都能致我於死地。
所以我完全被對付玩弄於鼓掌之中。
現在想讓我死,估計他隻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順著對方的意思來。
我必須活下去。
盡管如此,心中的信念也不能支撐我殘破的身軀。
每走一步,身體就冷卻一度。
體溫迅速地流逝,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我撐不了二十分鍾就要死,但二十分鍾後,我還活著。
前方雅蠛蝶的背影已不僅僅是個背影了,他更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突然,雅蠛蝶停下了。
愣了兩秒後,他像是被抽出靈魂一樣兀地一下摔倒在地。
昏厥。
看來終於是要見到幕後主使了。
霎那間,沼澤“沸騰”起來,氣泡咕嚕咕嚕地翻湧上來。
然後,一個直徑接近五米的漩渦出現,黑色的人影漸漸浮出水麵。
“本來以為你撐不到這呢,沒想到竟然活下來了。”
我痛苦地擠出一絲苦笑:“你要是不能幫幫我我可活不了多久啊。”
那一縷黑影沒有透露出一丟丟痕跡,模糊的背影誘發無限的瑕想。
他冷笑了一聲:“讓你活下去當然很有必要,不過是有條件的。”
“我答應。”我立即回答。
反正管他什麼條件,先活下來才是正事,之後在慢慢算賬。
“跪下來唱征服。”
我怒了,忘了自己的疼痛,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是這麼沒有節操的人嗎?”
“嗯哼?”
“就這樣被你征服……”
剛才腦殘“自殘”了一下之後,感受良多。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就是TM地疼啊。
縱觀我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滿滿地詮釋了蛋疼二字。
“嗯,我很滿意。不過鑒於你是一個有節操的人,我還是換一個條件吧。”
臥槽你大爺順帶問候你全家。
老紙好不容易用立體環箱式360°公鴨嗓唱完了,他TM竟然反悔。
有種站著不動,我保證打不死你。
這麼一生氣,我體內更痛了。
“加入我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淡定,不像是在開玩笑。
成為喪屍。
哦。
no。
我絕不會成為這些惡心東西中的一員。
我簡短而有力的回道:“不。”
“看來你還是有點認不清形式啊。”
說完,黑影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然後,一陣絞痛來自我的心髒。
靠,這也是他幹的,沒有主動權,完全跟著對方的想法走,遲早會掛。
“我同意,同意。”我最後幾乎是喊出來了。
雖說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但大丈夫還是要能屈能伸,懂得點圓滑世故,要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很好。”
然後,我感到體內的痛覺開始變弱,隨後消亡。
我警惕地問道:“如果我加入你們也會變成喪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