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蔡悅萌的額角被砸的生疼，她警惕地回望四周，卻隻在雪地中發現一個紅通通的蘋果。
又是蘋果，這讓她不禁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事情，在一個雪夜的窗台下，那道孤寂的背影。
蔡悅萌皺起眉頭，暗想著到底是哪個不懷好意的人在跟她惡作劇，自然不可能是黎未然，因為除了施清璿他不會把任何放在眼底。
她突然間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朝自己朝近，連忙提起骨弓，連看都沒看清楚，就朝著那氣息的方向射去！
“嗖！”地一聲，青色箭矢破空而至，卻猛然落空，接著，一道黑色的身影平穩地落在地麵上。
長及腳踝的黑色風衣，跟黎未然的外衣款式極為接近，難怪她會看錯。
這個人回過身來，取下了頭上的帽子。
露出一頭白色的短發。
蔡悅萌卻瞬間變了臉色，口中不可至信的說道，“聶稟，是你！”
是的，這個人就是聶稟，他看起來和當初極為不同，雖然五官並沒多少變化，但整個人的氣質卻顯的極為鋒利，如同一把開鞘的寶劍。
他那雙螢綠的眼睛中再也找不到當初的熱情與質樸，冰冷的如同一對琉璃色玉石，沒有半分感情存在。
“怎麼？我送你的蘋果不喜歡麼！”聶稟語氣平淡地說道，沒有一絲朋友相見的熱絡感覺。
“你！”蔡悅萌隻覺心口有些酸澀，但卻沒有忘記這人已經不是人類，連忙往後退了幾步，“你找我做什麼！”
聶稟的臉上泛出一絲冷笑，原本隻能稱得上有些英俊的臉上帶上一絲妖異的氣質，使得他容貌更勝從前，“施清璿已經死了，你們不要妄想再找到她了！”
“這不可能！”蔡悅萌頓時一驚，卻又想到隊伍中施清璿的名字從未消失，這才勃然大怒道，“她根本就沒死，你把她怎麼樣了？”
“你怎麼知道她沒死？”聶稟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接著微微眯起眼睛，“看來你們果然有秘密。”
蔡悅萌慌張抖抖手，有些虛張聲勢的朝他大吼起來，“聶稟，你還有以前的記憶吧，你們曾經是朋友不是嗎！你怎麼能夠這麼對她？你還記得馬蕊嗎？當初就因為你的一句話，施清璿一直都帶著她，到現在都還好好的。”
“不要提馬蕊！”聶稟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忘了，我已經不是人類了！”
蔡悅萌愣愣地看著他，回想起大家初次見麵的時候，那麼美好，而現在聶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施清璿也不知所蹤。她的心驀地難過極了，眼眶開始泛酸，一眨眼，淚水似乎要衝湧不住地滾落下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聶稟了？”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接著，她難過的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為什麼都變了呢？你明明就是聶稟啊，為什麼為什麼！”
看著眼前嚎啕大哭的少女，聶稟冰冷的神色逐漸疲軟下來，螢綠色的眼神中透出一絲痛苦與不忍，他放在身後的左手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樣緊緊攥緊又再次鬆開，接著有些疲憊地歎了口氣。
“你們走吧，漢城不是你們人類該呆的地方，再讓我看見你，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聶稟隻留下這句話，就轉身消失了，黑色衣擺被寒風刮的咧咧作響，不帶一絲眷戀。
聶稟走後，蔡悅萌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手中捧著那隻紅色的蘋果，呆呆地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