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餘載以來,雖然狼仙的軍功顯赫,但似乎同僚們都在乎他的外表,或者說:在乎他的身世;因此久而久之下,狼仙習慣這種“正常的排外”。幹脆,直接就露出被詛咒的獸化狀態,再不必隱瞞;
日子越過越長,所以人們也就習慣性的叫他——狼仙。
曲折寬敞的廳廊被兩側蒼翠的樹葉織成厚厚的錦瓶,遮掩了它的方向,再遠處盡是些供人休息欣賞景色的四角涼亭,無數剛剛伸展著嫩草環繞在它們周圍,還有些溫順的走獸,悠閑而過。然而景色美麗怡人,但它們都無法吸引狼仙的注意力。
加;魯;魯特向守衛出示自己的徽章後,疾步走向議事廳。
議會召集他回凱特。應該是非常嚴重的事情發生了。由於自己的地位和特殊身份狼仙哪還敢耽誤,轉眼間已至走廊盡頭。
“呦,這不是狼仙加魯魯特嗎?”聯軍第三急行軍部隊隊長歐普突然出現在走廊盡頭的出口處,堵住狼仙去處,一不留神狼仙差點撞向他那寬廣的胸膛之上。
狼仙定定神,急速觀察了這個比自己獸化狀態還要高上一頭的第三急行部隊隊長,不由畏懼三分。
要知道這個歐普可是軍隊中有名的“火眼晶晶”,向來無事就愛找別人麻煩。
今天在這個是非之地碰到他,哪裏還會有好?
“原來是歐普隊長,有什麼事麼?”狼仙客氣的問道。
“哼,屬下鬥膽過問一下狼仙大人的私事,您在帝怨過得怎樣?”
聽聞此言,狼仙渾身一顫,冷汗已自背後流了出來。
龍騎士根本不會向別人透露他的行蹤;看來自己的身邊確實被安排下太多的眼線了?
“不明白歐普大人您的話什麼意思?”狼仙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前些日子受了些外傷,呆在家裏靜養數日,收到議會集召,才趕了回來,可沒去過什麼帝怨。”
“謔像狼仙加魯魯特這麼強的人也會受傷,真叫人不可思議,”歐普讓在一旁,繼續著他的發言,“我相信狼仙不會不認識老劍聖皮那利達關門弟子——立吧?”
“哦歐普大人說的是那小子,著實見過那小子幾麵,一個小輩而已。不知道歐普大人怎麼會想起他。”
歐普不過多作答,順手捏一片樹葉攢在手裏,漸漸捏緊、捏碎,“我想狼仙您和他很熟,即使他不認識您,可您絕對不會不認識他吧?我呢,平時就愛看些舊文雜史,對於一千七百年前的千古狼帝也略知一些!?”
狼仙立刻打斷他的說話,但態度卻十分客氣,“可惜歐普大人您看的都是民間史,不準的。我確實還有急事,就不奉陪了。”
說罷,狼仙也來不及細聽歐普在背後嚷嚷什麼,幾個躍步離開走廊,奔向那座典型的四角塔台;
不用說,那便是議事廳了。
走進了議事廳,狼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向各位要員行了軍禮,站在一旁等待問話。
看見加魯魯特出現在議事廳,佐大臣似乎不是很喜歡狼仙,自己從長椅上站起來,直接朝著同樣發現自己的狼仙,問道:“知道立的事了麼?”
狼仙不敢含糊,點點頭承認:“最近有所耳聞,好像是給他定了一個勾結叛軍、殘殺屬下的重罪吧。”
佐大臣微微點點頭,“老劍聖皮那利達已經親自趕往帝怨了。”
雖然已經從龍騎士的口中得知此事;不過狼仙心中還是猛然一顫,宛如百萬噸大錘狠狠砸在自己心頭,感覺周身頓時像死一般冰涼,“不不會吧,小小的一個立還不足以抵得上一個將軍,怎麼能勞煩老劍聖大人他親自前往呢?”
“你這是廢話,”佐大臣瞥了一眼狼仙,毫不忌諱的說道:“弟子胡鬧,為師當然逃不了幹係,這點道理都不懂?也枉為做人了。”
聽到佐大臣如此肆無忌憚的辱罵自己,狼仙自感不適,好在數百年以來都已經習慣了,所以並沒有牽動肝火,“佐大臣您教訓的是,今日召屬下來,不知道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佐大臣倒也爽快,“國王怕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傻事來,”佐大臣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但卻使得狼仙涼在心頭,因為佐大臣不會對別人表示友好的,除非自己想要對準誰
“要知道多少和他有點關係吧”
狼仙連忙搖搖頭,“不敢、不敢我隻在軍事議會上偶爾見過他幾次,怎麼會有什麼關係呢?再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一千年,大人您有什麼不放心。”
聽聞此言佐大臣嘴角露出假意的微笑,“希望是國王大人宅心仁厚,不會輕易找你麻煩,但我可沒準,聰明人不幹傻事,你好自為之吧。”
狼仙立刻拱手道別,“大人您良苦用心,加魯魯特永生不忘。如果大人您沒有什麼事的話,在下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