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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說道劉賢設計想伏擊諸葛亮不成,反而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被劫寨。欲趁諸葛亮大營空虛而乘機偷襲,卻被預先埋伏好的趙雲和張飛團團圍住,無路可逃。
邢道榮握緊手中的開山大斧,咬了咬牙“少將軍放心好了,我就算拚了老命也要保你突圍出去”
劉賢撫摸著馬鬃“老邢,你不是說張飛、趙雲都很勇猛,恐難取勝?你跟我這麼多年,我又怎麼忍心讓你白白送死?”
邢道榮眼含熱淚“少將軍,有您這句話就足夠了……請跟在我後麵突圍吧”
劉賢歎了口氣“老邢,算了吧,我實在不忍心讓你和這些士卒有個萬一。我們投降吧”
邢道榮麵難色“可是,我騙過他們一次,他們恐怕不會放過我啊……”
劉賢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有我呢我絕不會讓他們斬了你的”
邢道榮信任的看了看劉賢,丟掉開山斧,翻身下馬打算前去請降。走不數步,忽然感到一股徹骨冰涼的東西穿透了身體,低頭一看,胸口出三寸來長異常鋒利的劍尖。劍尖上的花紋很熟悉,是他多年前教少將軍習武時精挑細淹給他的那柄。邢道榮不相信的緩緩轉頭,看著那個本應該親切熟悉的臉龐竟從未有過的陌生和寒冷。劍,被拔了出來,熱血噴湧而出。眼淚也幾乎同時滴落在地,邢道榮握緊腰間的劍柄苦笑了一下,終於沒有拔出來。椅了兩步,向後倒了下去,努力的看了一眼亦是弟子亦是多年上司的劉賢麵無表情的拭去劍身的血跡,收進了劍鞘。一陣並不寒冷的微風吹過,帶走了這個並不出名的老將殘留的體溫。
劉備軍諸將無不栗然,劉賢隻身跪拜在諸葛亮前“降將零陵太守之子劉賢拜見南陽臥龍軍師我父子深感皇叔仁義,又是同宗,早就欲投降皇叔。怎奈邢道榮手持兵權,執意要以卵擊石,不自量力的與臥龍先生為敵。我父子苦勸無果,反而被那廝威逼性命,挾持我來與臥龍先生交戰。眼下劉賢已經將罪魁禍首的邢道榮殺死,還請軍師恩準我父子投降”
眾將議論紛紛,這也難怪,這些縱橫沙場多年的武夫雖然看到戰況不利會選擇逃跑,但從未畏懼過死亡。在必要的時候,馬革裹屍是一個武將無上的光榮,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死在主公背後捅來的利劍之下,死在宣誓效忠的人手裏……
劉備壓抑不住心中的悲憤,他不相信這個邢道榮是一個狡詐欺主的人。他數次經曆生死,都是手下那些健兒用生命換來的血路。所以,一個人是否忠心,他一看就知道了。劉備握緊了拳頭,鐵青著臉“三弟,還等什麼?”
張飛早就等劉備這句話了,正欲上前,諸葛亮笑了起來“張將軍上前繳了他的佩劍,安排兩個小卒看著他。準降”
劉備“軍師……”
諸葛亮揮手示意手下照辦,隨後轉過身去不再說話。等劉賢被壓走,笑容早已凝固,臉色極其難看的諸葛亮才說:“主公,我們還需要他來勸降劉度……凡是應以大局為重”
劉備小聲的自言自語“……以大局為重嗎?”
一切都和諸葛亮預計的一樣,很順利。劉度看到兒子被抓,毫不猶豫的立刻出城投降。諸葛亮仍然任命劉度為零陵太守,將劉賢帶回荊州軟禁了起來。軍士們不必冒死去攻城,都很開心。唯一的意外恐怕就是邢道榮的死了。不過,每場戰鬥都會死一些人的,就算是顏良、文醜那樣名噪一時的大將,死了沒多久,也被人淡忘得隻成了關羽的戰績而已。更何況邢道榮隻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曲將,隨著戰鬥的結束,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記憶之中。呃,或許邢道榮這三個字還有點用處,至少,他成為了零陵之戰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