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一進家門,就聽見拐角處有下人說:“剛才啊,我瞅見前幾天來的那個丫頭,就是那個長的還不錯的那個,端個碗進了老爺的書房,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顧春雖相信張瑞,但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
“不是吧,老爺和夫人才成親多久,這就打算招二房了?”
“這也難怪,夫人她身子虛,怕是……”那下人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說:“怕是會無後啊,男人嘛,總是希望家裏人多點熱鬧些。”
聲音漸漸遠了,嘴長在別人身上自己也管不了,顧春想起前幾日張瑞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所以也不會去相信別人的蜚語,但那個姑娘……或許本不該留下。
顧春心事重重的回了屋,沒想到前腳進去還沒等坐下,後腳張瑞就風塵仆仆的來了。應該是不知道顧春已經回來了,張瑞看見顧春時有些愣,但還是不留痕跡的關上門,隨手扯了件搭在椅子上的披風為他披上,帶著些心疼的語氣問道:“天這麼涼了出門怎麼不多穿點,今天見爹都說了些什麼?”
“爹問了些你之後出遠門的事,還有……他希望我去你的酒樓幫幫忙。”顧春看著自己被張瑞攥著的手,本來想問的事在嘴邊又咽了下去,最後還是選擇無條件相信他。
“你要來酒樓幫忙?”聽見顧春可能會去酒樓幫忙的消息,張瑞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本來就嫌和老婆相處時間少的,要是小春能去酒樓,豈不是能天天看見他,而且不是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嗎,說不定……張瑞開始沉浸在自己無限的幻想中。
“恩,我也很想去,但是不知道我能幹什麼,隻怕會給你們添麻煩。”
“沒事,你不會可以學啊。而且,隻要你去了,在那幹坐著當吉祥物也沒問題。”
“你又取笑我。”
張瑞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顧春的手指,白皙且骨節分明,指甲蓋剪得圓圓的,皮膚很滑,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一樣。不知不覺張瑞已經心猿意馬了,顧春見他沒什麼反應,無奈的把手抽出來,想起身去吩咐下人燒水洗澡,張瑞卻先他一步,“你剛回來先歇著,想做什麼我幫你。”
顧春已經習慣了張瑞無微不至的照顧,也沒反對,說了句想洗澡便拿起桌上的書看了起來。等張瑞把木桶什麼的都準備好了,回屋一看,顧春已經抱著書趴桌上睡著了。張瑞想把他抱到床上時,顧春動了動,“唔……我怎麼睡著了?”
“小春累了吧,去床上睡。”
“唔……等會……我想先洗個澡。”
雖說張瑞和顧春是夫妻,但唯有夫妻之名卻還沒夫妻之實,所以每當顧春洗澡時張瑞都會自覺的走開,一來是因為顧春那不同於一般人的身子,怕自己在旁邊會令他尷尬;二來是擔心自己一個沒忍住獸性大發把小春給辦了。而這次,顧春見張瑞要離開,竟說道:“你別走了,外麵冷,就在屋裏待著吧。”張瑞簡直是受寵若驚,雖然隔著屏風,但在燭光的照映下顧春的一舉一動張瑞可是能看的清清楚楚。等顧春穿著裏衣出來後,張瑞已然沒了開始的顧慮,一把從背後將人摟在懷裏,禁錮著不讓懷中的人兒掙脫開,用低沉的有些暗啞的聲音問道:
“顧春,你是故意誘惑我的嗎。”
先前還有幾分掙紮的人忽然間不動了,張瑞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是故意的,一天不坐實夫妻的名分自己的心裏就沒法踏實。不是不相信張瑞,而是對自己醜陋的身體沒信心。而且麵對張瑞可能被比自己好看又能為他生兒育女的人時,自己竟有些不敢麵對,也隻有這樣,把自己最醜陋的一麵給他看,如果他還能接受,自己才能安心吧。
張瑞可想不通顧春那九指回腸,他隻知道今晚會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晚,於是拚命的收剮著腦子裏有用的信息,想著該怎樣才能給顧春留下個好印象呢。
張瑞輕輕的含住顧春的耳垂,軟軟的,很像麻薯,讓人忍不住想吞進肚子裏,張瑞的舌頭靈活的勾勒著顧春耳朵的輪廓,溫熱的氣息撒在顧春臉上,竟讓他有些站不住腳,幸虧張瑞一直緊緊的抱著他。但張瑞接下來的動作,卻讓顧春直接滿臉通紅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由於顧春剛洗完澡,身上隻有件裏衣,裏頭連條褻褲都沒穿,當張瑞的手伸進去撫摸那自己隻有洗澡才會碰到的地方時,顧春沒忍住的一哆嗦,而張瑞停止了自己的啃臉行為,將人橫抱走向了床。
將自己的衣物都褪去後,張瑞整個人輕壓在了顧春身上,此時的顧春已經不敢睜眼了,張瑞一邊親吻著顧春的雙唇想讓他放鬆,一邊緩緩的將裏衣拉開,想要攻城掠地。當看到顧春那一直不願麵對的秘密時,有些驚訝是難免的,但更多的是疼惜和喜愛。而顧春早已睜開雙眼,張瑞停頓的那幾秒像是過了很久一樣,顧春想要說些什麼,而張瑞的話卻讓他鼻子酸酸的,頭一次覺得自己並沒有那麼糟。
“小春,如果我早些時候遇見你就好了。”
接下來,張瑞溫柔的讓顧春感覺自己快要化了,就像約定好了,沒有過多的言語,卻讓兩顆心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夜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