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十八年三月十六日
我恨透了這怪異的身體,要不是它,我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去玩,和弟弟妹妹一起,可以考秀才,可以娶妻生子,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一開始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再往後的都是抱怨,張瑞表示理解的的同時,也有些驚訝自己可愛的老婆原來有這麼多怨言,原以為是個軟包子還有些擔心,想象了下顧春生氣的樣子,張瑞覺得可愛到不行。或許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開始對顧春暗生情愫了。
張瑞可不知道,自己真正被顧老爺一個勁的抹黑。此時,被顧老爺叫過去的顧春紅著臉聽著顧老爺的教誨。
“春兒啊,這男人嘴上說不要,可以等,但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你說他這是尊重你,我看這隻是欲擒故縱,如果你不主動一點,萬一他去找別人怎麼辦。男人的承諾是最不可信的。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和他圓房才是首要的。”
顧春嘴上答應著,心裏卻想:他才不像你說的那樣呢。
到了中午,顧老爺留他們吃完飯,又聊了會天後,張瑞和顧春才回去。在路上,張瑞問:“爹和你說了什麼啊說了那麼久?”
顧春一頓,說:“沒什麼,隻是問了問我有沒有不舒服什麼的。”
張瑞也沒追問,不過看著樣子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回到家後,張瑞知道顧春喜歡看書,決定和他一起去書房待著。自己已經把字差不多認了一遍,所以現在先生已經不用來了。張瑞見顧春拿著本詩集看,於是也湊過去看了幾眼,發現上麵的詩和自己理解的差不多,但是都是不認識的人和沒聽過的詩。
“小春,你會寫詩嗎?”
“沒寫過,我平時也就是看看書寫寫字而已。”
“那你聽聽我下麵念的詩,你給我評價評價,”張瑞拿出之前寫好詩的紙,張嘴就來了首鳳求凰,“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遨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何時見許兮,慰我旁徨,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使我淪亡。
”
張瑞以前上學的時候成績不好,這詩自然不是課本上的,而是之前班上搞文藝晚會,整了個小品,張瑞扮一個窮酸秀才,這詩是看見自己心愛的女子後對著那女子說的,雖然多,但是整個小品張瑞也就這一句台詞,所以張瑞記得特別清楚,沒想到現在竟派上用場了。
顧春心裏緊張得要死,這詩明顯是求愛詩啊,他讓我評價,我該怎麼說?說寫得很好,還是說我其實也很喜歡你?啊怎麼辦啊,這麼羞人的詩。
張瑞見顧春臉上有可疑的緋紅,心想,他怎麼這麼容易臉紅啊,真可愛。看來顧春是不打算回答了,張瑞忙轉移話題,“天色不早了,我去看看晚上吃什麼,你慢慢看啊。”
顧春點點頭,見他走後,愣愣的看著那張寫著情詩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