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井剛雄的尖叫聲後,那個小木屋之中射出了一道橙黃黃的光束,它的光線照著新墳土,更顯現出一種淒涼的紅黃色。
似乎那束光亮愈伸愈黑,把累累墳墓中的陰氣都密布起來。
忽而,遮擋著月亮的那朵雲閃開了,皎潔的月光將墳墓的顏色改變一下,但是誰個能形容出這時墳墓的顏色是如何悲慘呢?
放眼看去,那是個留著滿頭白發的老人,準確的說是個老婆婆,看上去都有八十了,借著月光看過去,那是一張充滿褶皺的臉,長得真難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長相的人來。
她長得鼻梁塌,嘴巴歪,嘴唇皮兒厚,門牙露在外麵,一雙斜白眼,眼皮又紅又爛,再配上一身青銅色的皮膚,真心的很像是鬼……
這還不算,她的臀部一邊低一邊高,走起路來,右腳還有點兒帶跛。
這也難怪井剛雄會被嚇的嗷嗷大叫。
“哪來的小兔崽子!趕緊滾!”那個老婆婆的聲音集齊怪異,就像是剛吃了一把沙土似的,刺耳的很,“我就是鬼!不滾,我就將你們生吞活剝!”
“前輩,您好,在下茅山小道邢楠,有緣路過此地便前來拜訪。”邢楠還是很淡定的,上前一步,動作優雅而緩慢,微微鞠躬又顯得是那麼的規規矩矩,很有禮貌。
“茅山的小徒?”很明顯,老婆子聽到邢楠自報家門後,怔了片刻,然後又冷笑著說道,“不關你事哪來的,該滾還是得滾,要不就埋在這裏!”
“還請前輩……”
“什麼前輩!叫姥姥!”老婆子突然瞪著那白眼珠占據大部分的眼睛,說道,“老婆子就是在這看墳的,你要是來燒紙,拜完就滾,要沒什麼屁事兒,就給我滾蛋!”
“姥姥,你我都是同道中人,您不必隱瞞身份。”邢楠站直了要辦,說道,“我剛才看到這四處的風水格局還在敬佩是出自那個大師之手,現在看來,這必定是您的傑作了。”
“算你小子有點眼裏!”老婆子很享受邢楠這一計馬屁,拍的她很舒服,“進來吧,你小子還算有兩把刷子。
“請!”邢楠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可是那個老婆婆都沒有看邢楠第二眼,自顧的轉身就朝著木屋走了進去,然後就聽到她說:“那個胖子,別進來,在外麵守著!”
井剛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種十分讚同的模樣,在他看來,進去麵對這個鬼婆,還不如麵對一群墳塚呢。
小木屋內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一杆獵槍,地上的角落裏堆積著一些動物的毛皮,邢楠看到了兔子,野狗什麼的皮,
整個房間雖然狹小東西也少,但是卻都是按照八卦風水的方位板房的,其實內含玄機,就拿那張破舊的木床來說,從家居風水布局中來分析,有句話叫做“神仙也怕腦後風”,所以這張床兩麵靠著木牆,同時所放的西南角位置,床南北放置的也是結合著這裏整體的局勢來定的。
這個房間的空間很小,從命理來看,風水格局能影響或主宰命理運數,所以這種安睡的床有個絕佳的位置是很重要的,特別是在這種陰氣特別重的墳塚周邊,必須要用無形的風水之氣來震懾陰氣,否則長久的居住在這裏的人,會久而久之的被侵蝕成活死人,那是可怕的。
不過,在邢楠看來,對於麵前的這個老婆婆,之後,應該不存在什麼陰氣侵蝕的問題了,因為她現在他身上氣息已經是陰氣大勝了,一般人見到之後,都會被她周身的陰氣所震,就像井剛雄那般的反映還是比較平淡的。
“怎麼樣,對這裏的布局,有什麼要說的麼?”老婆子轉過頭問道。
“連個字震撼,如此簡單的陳列,卻暗藏玄機!”邢楠這說的是真心話,“一些自稱為相門大師的家夥,在做房間的風水布局的時候,都講究排場好額品質,什麼紫檀木家具,名貴的花草等等,您這裏做到了玄門本源的真和簡……”
“屁話!給你降龍木你也能去辟邪鎮妖,給你四大聖物你也能起個驚天大局,但那些都是外物的影響,去掉華麗的襯托,就會狗屁不是!”老婆子瞪著那對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睛,臉上的褶皺也在由於氣憤而微微顫抖的著。
邢楠真心不知道,她有什麼可氣的!
“姥姥說的有道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本就是最單純最元初的簡,以簡化繁,才是真正的道!”邢楠很讚同的說道。
“你小子算是塊好的石頭,就是欠雕琢!”老婆子盯著邢楠看了幾秒後說道,“說說,你如何破掉黑竹的‘血門驚魂局’的吧。”
“啊?”邢楠瞬間怔住了,這個老婆子看來是知道自己啊!
開始,自己到達這裏是無意識的,而且之前也從未見過她,他怎麼會摘掉自己呢?這真心有點嚇人!
“怎麼?你在猜疑我怎麼會知道麼?”老婆子發出了一聲自負的笑聲,“三國諸葛老兒,不出茅廬卻以三分天下,通曉山川大地,深諳當世格局,我知道你的事情,又有什麼震驚的?你剛才爆了你的名號,我一周前起居就算出今晚有星辰將至,我以為是哪尊神佛呢,原來是你這個毛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