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沒有月光，但趙兵的視力超群，依然可以看清，趙惜水已經將被子拋開，模糊中，她赤裸著身體。
吞了吞口水。
趙兵偶爾也曾想過這樣的狀況，但更多的時候，他不敢想象，隻想要和趙惜水一生都不要分離，那種感情，不僅僅是姑侄，也不僅僅是男女之情，很複雜。
他沒有動，站在床頭，有些不知所措。
排斥嗎？
沒有。
激動嗎？
也沒有。
他的心情，無法言表。
這太突兀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很顯然，趙惜水是受了刺激，也許她害怕自己會恐懼，對未來的恐懼，所以她想要斷了自己的後路。
很奇妙的是，趙兵這個時候，居然會想到這些問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趙兵在床頭已經站了足足五分鍾。
終於，一隻柔若無骨的手伸了過來，接著，一具酥香的侗體貼近了他的身體。
……
趙兵醒來的時候，天才剛剛亮。
趙惜水穿戴整齊，正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神情中透著一絲嬌羞，一絲滿足，一絲輕鬆。
世上沒有後悔藥。
做過的事情，就算再荒堂，都無法再後悔。
她也沒有後悔。
真正踏出那一步，她才知道自己一直抗拒的事情，原來也不過如此，竟然也會有快樂，而且那種快樂，是她這一輩子都不曾經曆過的。
“趕緊起床吧。”
趙惜水透過鏡子，見趙兵醒了，不禁提醒了一句：“免得一會兒被人看見。”
趙兵很想說，看見也不怕。
但他其實還做不到這一點，就算他不怕，也要顧忌趙惜水的名聲。
兩人一起走出房間，清晨的陽光很溫曖，樹梢有不知名的秋蟲在鳴叫，巷子外麵有人在叫賣炊餅，那是胡同口那一家炊餅店老板的聲音，那家店已經開了很多年，從上上一輩傳到現在，已經和胡同一樣的曆史悠久。
心情大好。
趙兵和趙惜水相視一笑，然後起去老太爺的房間問安。
可才走了幾步，趙兵就在後麵叫住趙惜水。
“你沒事吧？”
趙惜水笑笑：“沒事。”
“可是你走路的姿勢都變了。”趙兵有些不好意思。
趙惜水臉色微紅，嗔怒的瞪了趙兵一眼，道：“我會注意的。”
其實她很想罵趙兵幾句，若不是後者昨天晚上太瘋狂，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可這話，她實在罵不出口，也舍不得罵。
她已經很努力了，可走路的樣子，依然有些不對勁。
趙兵有些忐忑。
若是有經驗的男女，很容易從中發現什麼端倪啊！
老太爺已經醒了多久，他躺在床上，雙眼看著天花板，真的很像是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刻的到來，他的神態很安祥，已經把生死看透一般。
轉過腦袋，看著趙惜水和趙兵一前一後的走進來，老太爺的眼神有一絲怪異，但很快，他的臉上就有了笑容。
趙兵一直很小心的在觀察爺爺的表情，看到那一絲怪異的神情一閃而逝，他有些窘迫。
依老太爺的聰明，一定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趙兵低著頭，開始向老太爺問好。
“好，好，非常好，我很開心。”
老太爺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爸，你今天怎麼了，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