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適眨眨眼,有點意外地問:“是麼?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事?”
“那時候你說你家裏有急事,就請假不去,結果大家都沒得去。”
“為什麼?”顧適不解地問。
陳行深轉頭看著他笑,“因為你沒去,我也不去了,然後其它人就涼拌了唄”
顧適頓覺好笑,“這是為什麼啊,你又幹嘛不去,難道是另有佳人約?”
陳行深笑而不答,話鋒一轉,又問另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跟榮思城在一起?你跟他是朋友?”
顧適怔了怔,也許不說陳行深也會知道吧,以他們三家世交的關係,榮思城那點破事又有誰不知呢,良久,顧適才應道:“隻是朋友而已。”
“是哪種朋友?”陳行深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就是你們想的那種。”顧適抬起頭,一臉坦然。
“你喜歡男人?”陳行深擰起眉問。
“是的,而且喜歡多金的男人,因為我愛錢。”顧適半開玩笑的道,“是不是很爛俗啊。”
他出乎意料的坦誠反倒讓陳行深愣了,過了一會,陳行深抿了抿唇,上前一步不由分說地一把將他拉上前,隻是瞬間,兩人麵麵相對,鼻息相距不過厘米,彼此間的呼吸和心跳聲都能聽見。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不找我?”陳行深蹙著眉,語調有些飄浮,眼中盡是深如海般的幽遠。
顧適怔忡住,這倒是他沒料到的,下一秒他很快反應過來,“你開什麼玩笑!”說著,迅速把手抽回,掩飾性的捋捋被風吹亂的發,唇角一揚,轉而又打趣道:“陳書記什麼時候也學得這樣幽默,你這套言論千萬別被校內那些女生聽到,不然我可真不用去學校了。”
“你認為我跟你開玩笑,那你呢,剛才那番話也是在跟我說笑嗎?”剛抽回去的手又被陳行深抓住,不輕不重,恰恰好屬於可控製的範圍,顧適怔了,沒想到這個平日裏一直認為是溫潤陽光的團委書記居然也有如此強勢的一麵,也是這一怔,顧適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竟在不知不覺已經被燙傷了,手心側麵通紅一片,自己倒是半點沒發覺。
陳行深見狀,很快從口袋裏掏出支蘆薈膏,擰開蓋子,細細給他塗上,冰涼舒暢的觸感迅速降低了刺痛感,“我剛才趁你去換衣服時叫客服部經理準備了藥膏,你燙成這樣,一點都沒發覺嗎?”
顧適心裏一暖,道:“我也不是什麼嬌貴的小姐,這點燙傷還能受得住,不過還是謝謝你。”
“跟朋友還談什麼謝謝,我們不是同學嗎,還有,剛才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吧,關於你跟榮思城的事?”
“如果我是說真的呢?陳書記打算怎麼看我?”手上舒服多了,顧適見好就收,他揉揉手腕,順勢抽回手,微笑著對陳行深道:“其實以你對榮思城的了解,也應該知道些什麼吧,我在他身邊是什麼身份,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挑的那麼清楚,如果陳書記願意幫我在學校打個掩護,我一定會十分感激,也不枉跟校團委書記做場朋友。”
說罷,他還故做調皮的眨眨眼,好似剛才說的不是什麼奇事,隻是尋常幫忙罷了。
陳行深靜靜地望著他,過了一會,他歎了口氣,遲疑地問:“小顧……你為什麼…….”話到這頓了會,他垂眸思索片刻,又道:“你說的沒錯,以我對榮思城的了解,確實也知道些不為人知的事。榮家是我們三家裏的龍頭老大,而榮思城則是我們三家人裏的人中翹楚,他喜歡玩男孩子的事情三家裏的少爺小姐們都很清楚,但是小顧,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成為他身邊人,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也很危險?”
“危險?”不公平是肯定的,這個不用陳行深說顧適自己也親身體驗到了,做替身哪有什麼公平可言,隻是危險二字,倒是讓顧適費解了。
他正想問個明白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打擾二位雅興了,我出現的會不會太早?”
顧適一驚轉頭望去,走廊盡頭,榮思城不知何時而至,正抱著雙臂緊緊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