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一說,張一陽才知道玉劍還有這麼一段來曆,想必師父想借他之手將玉劍璧還吧,不知其中還隱藏什麼秘密,便說道:“在下不知。”
“實不相瞞,敝宮本是天上仙姑所創,不久前仙姑托夢於本宮,說不久將要大瘟疫到來,需要提前準備好靈藥,以救蒼生。敝宮仙草現在數量不多,不夠製藥,需要找到一位擁有玉劍的少年,前往險山,找尋千年靈草,已好作為藥引,拯救蒼生。你師父既把劍傳給你,無疑應了仙姑的預言。”
張一陽從未想到他會和拯救蒼生聯係在一起,現在支持他不斷奮發的動力就是報仇,殺掉壞人,血債血償。現在突然吧拯救蒼生的重任交到他的手上,身上頓時感覺沉甸甸的,難以適應。便說道:“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拯救蒼生的大任恐怕難以承當。”
蒙麵白衣冷靜地說:“還記得幾年前的承諾嗎?”
“沒有忘記。”
“那好,現在是實現諾言的時候了,你在人間還有未了之事?還有什麼牽掛嗎?”蒙麵白衣微微生氣地直爽地問道,心中想到這男子如何貪生怕死,如何推脫承諾。
張一陽沉默片刻,便將為雲兒報仇的經過和盤托出。
聽完之後,宮主便命令道:“來人,把頭呈上來。”
不一會兒走進來一個女侍衛,雙手呈著一個托盤,裏麵竟然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這人頭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可惡的歪鼻子。
“這……多謝宮主。”張一陽感動地跪在地上。“鄙人再無他念,願為宮主效勞。”
宮主連連點頭,便說道:“賜仙丹。”
話畢又一個侍衛便呈著一瓶仙丹送到張一陽手中。
宮主說道:“此為敝宮仙藥,吃了可讓你十日內身輕體鍵,力大無窮,精神飽滿,不饑不渴,百毒不侵,如同神仙。可是你要記住,十日以後便會失效,到那時你會和常人無異,所以務必在十天內拿到千年靈草。”
張一陽又拜謝了一番。宮主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她說世上商人囤積了大量藥物,並給瘟神獻上無數祭品,請求瘟神傳播瘟疫,商人便可以再抬高藥價,牟取暴利,到時候世上不知會有多少人傾家蕩產,又不知多少人妻離子散,又不知道多少人四處流浪。聽得張一陽感同身受,熱血沸騰,想當年家鄉發生瘟疫,母親也轉眼去世,自己也被無辜驅逐。如能阻擋瘟疫真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宮主還提醒他那險山離此五百多裏,千年仙草在一個秘密洞中,那裏迷幻重重,也有怪物鎮守著,要他務必小心。
事情交代畢,張一陽便出發了,不幾日便到達了所謂的險山,隻見那險山籠罩在一片灰雲之中,山上百草不生,光禿禿的,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
突然在這死寂之中,一陣陣猙獰的叫聲震撼著他的耳膜,越來越近,那聲音如巨大聲浪衝卷而來,一條巨怪向他飛來,全身毛羽豔麗,如綴滿珍珠翡翠,長著三隻烏鴉一樣的頭顱,滿嘴長滿了尖利的牙齒,一邊猙獰地狂叫著一邊拍打著碩大的翅膀攜卷著颶風衝來。
張一陽拔出玉劍,毫不退縮地向怪鳥劈去,隨著巨大的劍光,一隻頭被砍了下來,大鳥發出淒厲的叫喊,但不多時一隻大頭便又冒了出來,如是者三,張一陽不能對這怪鳥如何,而那大鳥飛近張一陽,口吐一團大火,向張一陽奔去,張一陽閃身避開。怪鳥見不能把張一陽怎麼樣,便一頭紮進濃雲中不見了。
張一陽走到山前,兩山之間隻有一條窄窄的小道,道路中間卻安安靜靜蹲著一頭彪悍的大老虎,旁邊堆著小山似的一堆白骨,老虎灰黃的眼睛凶惡地瞪著他,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停下腳步,便不慌不忙地站起來,仰天大吼一聲,一時地動山搖,群山顫抖,然後便向他猛撲過來,如同一道黃色的閃電。
不知有多少人死在這惡虎口下,今天就送你見閻王,張一陽一邊快速地躲閃著,一邊憤憤地想著,等老虎再次撲來的時候,便揮劍向它刺去,玉劍發著閃閃綠光,照得老虎眼睛一晃,趁此時機,張一陽飛速跳起來,一劍刺進老虎的頭顱裏,然後又猛地拔出玉劍,一股白色的腦漿便從虎頭噴發而出,老虎慘叫之聲驚天動地,睜著難以置信的灰色眼睛沉重地閉上了。
殺死老虎,張一陽精神倍增,果然如師父說說,已經難逢敵手了,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隻管前進就是了。
還沒走遠,就看見那個怪鳥又回來了,落在他的麵前,背上卻走下來一個人,身材矮小,麵目可憎,全身肮髒,口吐灰霧,對著張一陽吆喝道:“前麵何人?傷我愛鳥,殺我愛虎。”
張一陽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心中猜想這個侏儒就是這山上的妖怪,如果換是以前他是不敢應戰的,而現在他既有仙丹玉劍護身,又有宮主交付的重任,再者大仇已報,心無旁騖,不再擔心什麼,便大膽問說:“你又是什麼人?擋著爺爺去路。”
侏儒大怒道:“你聽好了,爺爺是瘟神手下,奉命守護此山,任何人不得接近。你殺了我的老虎,今天爺爺就要扒了你的皮。”小小侏儒威風凜凜地叫囂著。
說完便噴出濃濃灰霧,沉沉霧霾,把張一陽困在其中。那灰色霧靄帶著刺鼻的奇臭,隻要吸一小口便咳嗽不停、頭暈腦眩,不是他吃了仙丹恐怕小命早就沒了。
他設法跳出霧陣,卻無論跳多高跳多遠都逃脫不掉,如在一條大網中掙紮的小魚,幸而生命無礙,隻是渾身難受而已,如在火中烤,水中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