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彼時年少(1 / 3)

淡淡的清風,拂去了從前的記憶,小之已經記不起當年,從媽媽手裏接過那本手繪課本的心情了。或許,那時還很小,並不理解書的厚重,小之這麼認為。

夏日的午後,一陣微風,就足以吹倒一片的人,小之也不例外。在夢裏小之,依稀記得那麵始終無力飄舞的五星紅旗,夢很遠。

“起來了,要上課了。”

輕輕地一聲呼喚,小之的身體不由自主抖了一下,以為是語文老師走過來了。小之趕緊睜開眼,原來是前桌的可可,再回過神來,發現桌角留有一灘口水。麵對這些,可可聳聳肩,淡淡的笑容浮在嘴角,默默轉過頭去。小之內心似卻火燒一般,感覺羞愧難當。

“現在開始上課,今天我們學習的是《醉翁亭記》”。標準的普通話,來自漂亮的語文老師,不過就是有點凶。

語文老師姓塗,兼任音樂老師,教簡單的樂理知識。披肩發雙眼皮,高高的個子,喜歡各種潮流服飾。平時比較好相處,生氣的時候最好不要惹她,因為會被扁的很慘。每每這時,小之還是會想起,那個腦海裏無法抹去的幼稚園音樂老師,多麼令人懷念。初中的語文課,小之並不十分喜歡,還是塗鴉更讓人歡喜。小之的語文課本上,隻要是空白的地方,就寫滿了各種文字,或者小插畫。因為這個,小之被漂亮的語文老師給扁了一回。在被竹條抽打手心的時候,小之知道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因為語文老師是小之的表姐。幸得課本塗鴉的習慣,小之發現原本潦草的字跡,漸漸變得讓人欣賞起來,至少可可就曾今讚賞過。什麼醉翁之意,什麼在乎山水之間,小之並不在乎。

小之,找出一張白紙,用圓珠筆畫了起來。白紙上,一個火柴人爬在桌上睡覺,火柴人被前桌的美少女戰士叫醒,插畫下麵是ThankYou的英文字樣。小之將紙張對折了三下,然後用圓珠筆頭戳可可的肩膀,可可怯怯地回頭,接過紙條。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語文老師,回頭寫粉筆字的時候悄悄經行。要知道被她逮住,可不是開玩笑那麼簡單了。

大約五分鍾之後,小之收到可可的傳回來的紙條。接紙條的時候,小之發現可可微微上翹的嘴角,竟浮現一絲絲邪惡的笑意。還是剛才那張紙條,不同的是ThankYou被水筆改成Pig,後麵一個細長的箭頭指向睡覺的火柴人。再往下看,是兩個手牽手的粉色卡通人,走在一條長長的路上,末了一行小字“放學一起回家”。

課後的十分,時光如梭;課堂的一秒,度日如年。

淡紅的夕陽,穿過了學子們的發間,浸染整個白色的教室。放學的鈴聲終於還是想起在耳畔,這一刻仿佛期待了許久的幽會,讓人激動不已。小之,三下五除二地將課本塞進了抽屜,準備起身就走。

“小之,今天你值日!”

話音剛落,生活委員已經站立起來了,一個皮膚較黑,矮矮偏瘦,留西瓜頭的女孩。小之,這才恍然間發現,黑白的左下角值日生欄裏,赫然的寫著自己的名字。不管是誰的名字,隻要被粉筆寫上去,就注定被判一日有期徒刑。雖然不願意接受,但這是事實。

小之,呆在座位上看同學們一個個離開教室,心情略感複雜。看著可可的長發漸漸消失在眼簾,感覺更加複雜,甚至有些失落感。同學們都走的差不多,小之開始將板凳,都翻到課桌上去,這樣便於打掃。全班有四五十個同學,這翻板凳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九月的天氣,燥熱萬分。不一會,小之就汗流浹背,汗珠子順著臉頰爬到頸項,鑽進衣衫。小之手拿掃把,一個人在這空蕩的教室裏揮舞起來。頃刻間,教室灰塵彌漫,能見度瞬間下降。煩人的灰塵,停在小之的脖子上和汗水混在一起,你儂我儂,使得小之難耐萬分。二十分鍾過後,小之終於勝利在望,將掃好的垃圾往教室門口集中。

“哎喲,這麼多甘蔗渣啊!”路過的林華做出驚歎狀。

“是啊,吃甘蔗都不準備塑料袋。”小之,埋頭抱怨,依舊繼續打掃。

“嘖嘖,這麼多甘蔗渣,要淹死人啊”林華表示佩服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