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2 / 3)

待這腳步聲全部消失後,了梵音才安心地坐在桌前,道:“不知這陵陽鴻圖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怎樣的人我不知,我隻知我不會叫別人為‘南哥哥’。”迦樓羅把古琴架在一旁的梳妝台上,頗有些怨氣。

“怎麼,就這麼怕他被我搶了去?”了梵音又恢複了往昔的模樣,故意調笑道,“不過,一位風度翩翩的世家子,確實有那麼幾分吸引力…”說著又踱步到迦樓羅麵前,輕抬起了她的下顎,“師妹可是生氣了?”

“我有何氣可生?”迦樓羅一把撇開了梵音的手指,“你沒見他剛剛知曉你是‘曲醉薇’時的那般模樣嗎,就算真的我走到他麵前,他也不過是把我當做一位普通的世交之女。你若是心裏有些別的小九九,勸你及早懸崖勒馬。”

“嗬嗬…”了梵音聽完此話不免掩麵而笑,“師弟常給我說愛上一個人是痛苦而絕望的。”說著,又停止了笑聲,用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陣迦樓羅,“那麼你呢,迦樓羅,你可曾有過這種體會?”

“你師弟愛過嗎?我一直以為,秦月樓對於他來說不就是如酒池肉林一般,他這般人竟然也開始對於****,長篇大論了起來。”迦樓羅語氣頗有些不屑。

“師弟他風流倜儻,秦月樓的一眾教徒自是對他心有念想…”說著,了梵音又上前一步,緊貼著迦樓羅的眉眼,問道,“倒是你,為何不曾見你向他投懷送抱,難道他就這般比不上你以前的那位情郎?”

“你的師弟生在花叢,紅粉知己不少,我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迦樓羅冷冷一笑,說完,便獨自收拾床榻去了。了梵音見她話中有話,也不再做糾纏,這下便要收拾準備就寢。

咚!咚!咚!

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迦樓羅和了梵音同時警惕道。

“是我,陵陽南。”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陵陽公子,我家小姐已經睡下了,你可還有什麼事兒嗎?”迦樓羅小心翼翼答道。

“哦,沒什麼大事,我就是突然憶起你家小姐表兄和我妹妹已經從南疆返回,隻是這幾日突然去了臨城玩耍。我剛飛鴿傳書告知他們,你們的消息。預計他們明日就能返回,請代為傳達給你家小姐,明日清晨,她便能與親人團聚了。”

了梵音和迦樓羅同時臉色驟變!

“噢…奴婢知道了,公子盡早去休息吧!”迦樓羅及時應承道,又瞧見一旁的了梵音青筋驟現,暗叫一聲不好,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了梵音用利爪扼住了脖頸,退在背後的石壁上。

待那腳步聲消失後,了梵音才開了口,“沒想到你連師尊,都敢欺騙!”了梵音語中帶狠,手稍微用力,迦樓羅必定命喪黃泉。

“師妹不敢…”

“還說不敢?你們曲家什麼時候多出個表兄…為何你不早一點向師尊稟明。”了梵音的指甲已經劃破了迦樓羅的一處皮膚,殷紅的血痕頃刻映入眼眸。

“師妹確實不是有意為之,剛剛經陵陽南說了我才憶起,那位表兄,是我四娘姊妹所生,我家鮮少在親戚中走動,我也隻是聽下人口中提過,實情並不知曉。”

“此話當真?”

“師妹不敢欺瞞師尊,更不敢背叛天一派。”

了梵音見她語氣堅定,這才鬆了手,雖心中仍存疑惑,也強行壓製,思索了一會,又道:“這樣說,他應未曾見過你?”

“這…”迦樓羅剛剛緩過一口氣,皺眉道,“十歲那年,他來我家探過親,雖是去探望四妹,也難保…我們有過一麵之緣…”

了梵音一聽這話,又開始怒火中燒。眼一橫,一運功,伸手就要取迦樓羅性命。

迦樓羅並不反抗,就算她此刻能使用真氣也不一定是了梵音對手,況且要是驚動了陵陽一家…現在她入了魔教,恐怕曲家的名聲就要敗壞在她手中了。

了梵音一時氣急,本想一掌拍下去。卻見她淡定自若立在原地,才記起她被上官情用真氣封了幾處穴位,還不能使用武功,這一掌下去隨時可能要她性命,所以才順勢收了力,隻是一把擊碎了她發髻上的一支木簪,又把那木簪的殘肢攬在手中,暗自發力捏成了粉末,邊揉捏細末邊道:“事已至此,我就先不追究了。不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你那未謀麵的表兄,就當這世與你無緣無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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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時,

朱雀城外。

一匹快馬此刻如疾風一般拚命地駛向城門。

月光沁人。

細看之下那匹馬上坐在一名綠衣少年,那少年腳蹬一雙金色絲線鏽的上好皮靴,靴上的雲朵圖案熠熠發光,與那綠袍袖口的金線正好相得益彰。少年有著一雙狹長的雙眼,劍眉入鬢,印堂高亮,額上的汗珠正順著巧致的鼻尖滴入在唇間,嘴唇略厚,但在那樣一副麵龐下,人卻別樣英武不凡,氣宇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