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妨事,不妨事,事情還可以挽回的。”楊總這邊安慰道。
“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放心,我們兩家的合同,照常執行,不但不會取消,我們兩家還要加深合作,至於李濤的事,就拜托!拜托。”電話那頭傳來了胡豔麗爸爸懇切的話語。
“放心罷!這事包在我身上。”楊總拍著胸脯保證道。
楊總放下了電話,慢慢的轉過身來,麵對著我和爸爸,臉上呈現出的是一張我從未見過的燦爛的笑臉。
“哎呀!恩公啊!”楊總笑容滿麵的說道:“幾十年前,長江邊上,你救了我們全家,還根治了我媽的風濕病,你就是我們一家的再生父母,你放心,李濤的事就是我的事,拚著我的烏紗不要,我也要據理力爭,恢複李濤的勞動合同。”說到這裏,他或許也覺得自己有些太恬不知恥了,臉上羞的通紅。但畢竟是久經沙場的人物,臉上片刻間又恢複了原樣,接著又媚笑道:“恩公,想不到您竟有這麼大的關係,但不知您那表弟是哪一位?竟然連省裏的哪位大領導,胡君的爸爸,我們薛董事長,也如此的賣他麵子。”
“你不知道吧!”爸爸調侃的笑道:“我姑父是建國初期解放軍的開國少將,後來官至大軍區的政委。我的大表弟是子承父業是某大軍區的副司令,我二表弟是中國某銀行的副董事長,我的三表弟也是省裏的一位大領導,隻有我表妹最不濟,卻也是上海一家資產過千億的集團公司老總。”
“哦原來如此。”楊總點頭哈腰的說道:“您老有這麼深的背景,怎不早說。卻多費了這一場周折。”
“那開除李濤的事……”爸爸說道。
“還開除個屁!”楊總不待爸爸說完,便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從懷裏掏出那張解除勞動合同的紙遞與楊總。楊總立馬抓過去,幾把便將那張白紙撕的粉碎,扔在了地上。我又掏出兩萬塊錢遞與楊總。楊總說什麼也不要,說:“你為公司挨了打,這兩萬塊錢就全做你的經濟補償。”我和爸爸堅持要放。楊總急了,睜起眼來激動地說道:“恩公,你看你要還當我是兄弟的話,這錢就收下。不然兄弟我就不高興了,李濤的事我也不幫忙了。”說完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爸爸見他如此,隻得罷了。楊總一路打躬作輯把我們兩人送到樓下。我的腳崴了,行動不便,楊總親自攙著我,從樓下走下來。好像在精心嗬護一件珍貴的藝術品。走廊裏遇見幾個公司裏的人,他們看到楊總如此神情,都驚訝極了,目光中充滿了訝異,奇怪的神色。
到了樓下,剛好我們科長走了過來。楊總便親口把他叫住,叫他過來一起扶著我到辦公室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倒弄得我周身不自在。楊總關切地問:“小李,不要緊吧,用不用請醫生。”我苦笑道:“不要緊,隻是崴了腳,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楊總確堅決不依,說此事非小,一定要打電話叫救護車來,我們科長連忙拔通了電話。
我再三阻止,拗不過他,隻得罷了。不多久,公司下屬醫院的一位有經驗的骨科主治醫生帶著兩名小護士匆匆趕到,仔細檢查了我的腳,確認沒有大礙,方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