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住手!”老人一大早被門外的叫喊聲吵醒,來不及卷煙草,匆匆披上那件已經洗的發白的襯衣三步並作兩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外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小天半跪在地上抱著小琛,扭頭看著那一群半大的孩子,這群孩子手裏拿著沒扔完土塊對著兩個孩子嬉笑道“兩個野孩子,有爹生沒娘養的野種。”說完還揚了揚手裏的土塊向兩個孩子示威。老人剛想上前兩步嗬斥這群半大孩子,突然發現小天一個不尋常的舉動,小天不知道在小琛耳邊說了什麼,緊接著輕輕的把小琛放開。猛然站起來,轉身就跑了起來。
這群半大孩子突然嚇了一跳,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瘋了一般的小天向他們飛撲過來。老人好像看到了什麼一般,也快速的向前奔跑,根本看不出這已經是一個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老人奔到小天身邊瞬間抱起小天,看著小天的眼睛血紅的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狼,老人靜靜的安撫著他的大孫子,把孩子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抬頭望著天對著孩子說“靜心,蓄勢待發。”小天好像明白了什麼,安靜的趴在爺爺的身上輕輕的點了點頭。老人低頭輕輕瞥向那群已經嚇得不動的半大孩子,“你們走吧,如果有下次估計我這把老骨頭也攔不住了。”這群半大孩子聽了這句話如釋重負一般,頓時作鳥獸散。啪啪啪小院的柵欄門傳出了拍手聲,“老陳頭,不愧是你孫子,果然,虎父焉能出犬子?哈哈哈!”說話間一位穿著一身唐裝老人走進了院子裏,“你怎麼找到這裏的?”老陳頭說道,“小天你先領著小琛進屋去吧。”說著老人拍了拍小天的肩膀把小天放在地上,小天輕輕的走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小琛,輕輕的對小琛說道“走吧,進屋裏去,哥哥以後會保護你的,不會再讓人欺負你的。”說完牽著小琛的手進屋了,還不時的扭頭看一眼那位一身唐裝的老人。
“嗬嗬,老陳以為躲到這大西北我就找不到你了?”唐裝老人說道,“李老頭,不在BJ好好安著身子,來什麼大西北找我這把不中用的老骨頭?”老陳頭淡淡從已經發白的襯衫裏掏出了一支卷煙遞給了唐裝李老頭,“嚐嚐這個吧。”唐裝老人接過煙草,放在鼻口聞了聞,陶醉的說道“四葉蘭花,以前皇家貢品,這東西有錢都買不到,沒想到在你這居然能見到。不愧是SH陳家老家主!”老陳頭聽了之後,從襯衫裏麵又變戲法的掏出了一支卷煙,用火柴滑著,貪婪的抽了一口順著說道“那不過是以前的老名號了,現在呢?隻不過是這個小村子裏的一個等死的窮老頭。”說完,笑了笑擺了擺手。
唐裝老人仔細打量著這個衣衫襤褸的老人,把卷煙小心翼翼的放進兜裏,走過來扶著老陳頭的肩膀說道“想不想知道你的兒子現在怎麼樣了?”老陳頭聽完,手指微微顫抖,“不需要!這個逆子。”說完又抽了一口四葉蘭花。雖然這聲不需要說的堅決有力,但是唐裝老人已經注意到了老陳頭手指微抖的微小動作,就憑這個動作就足夠了!
“給你兩天時間,老陳頭料理料理你自己在這邊的雜事。”說完唐裝老人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消失在了滿是風沙的小破院子門口。“誒,該躲的還是躲不掉。”老人歎息一聲,用那雙粗糙的雙手用力的擦了擦自己那已經滿是風塵的臉龐,扔掉卷煙向屋子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