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如一頭威風凜凜的獅王,肆意的咆哮著整個吐魯番盆地,或許已經在這個火盆生活了幾個世紀的居民們已經習慣了這個火球所帶來的燥熱感。
但是絕不代表任何人都能適應這個讓人窒息的溫度。在距離番市東北不遠處的地方一行四五人的小隊正在騎著駱駝向火焰山靠近。正是盛夏時節,火焰山最熱的時候,火焰仿佛要吞噬整個大地。“向少,您確定座頭那小子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個帶著黑框太陽鏡的青年問道,但是這名叫向少的男子並沒有回答他,轉頭對一名大漢說道“殷哥,等下可能要麻煩您了。”大漢卻慢條斯理的說道:“向少放心,這次我要座頭那小子出不了番市。”說完低頭看了看手臂上那一條碩大的疤痕,“不過座頭那小子手下有一名斷臂的中年漢子,可能不好對付。當年在老山戰場我出入強林彈雨對付越南小鬼子毫發無損,但是這個斷臂漢子卻在那次在騰飛澗三招之內拿著一把軍刺把我捅傷,帶著座頭毫發無損的走了出去。”大漢說完歎息了一聲,如果不是站在對立麵,或許他們將會是很好的朋友。“殷哥,殷哥別放在心上,等下逮到了那個斷臂漢子直接就地格殺,嘿嘿。”黑框眼鏡男笑著說道。
“都別說了,天氣熱的要死,狐狸你去問一下路,看看葡萄溝怎麼走。”向少擺擺手對黑框眼鏡男不耐煩的說道,說完喝了一大口軍用水壺裏的井水,瞬間感覺好多了,重新開始思考怎麼對付座頭。狐狸瞥了瞥眼對後麵騎著駱駝的小個子說道“老狗,咱倆一起去。”後麵的小個子翻下了駱駝走向了一座低矮的土培房,等也不等狐狸徑直走了進去。這個明叫老狗的小個子或許是這一幫人中間的另類,這人從不愛熱鬧,不願意去人多的地方,也從不與人結仇,但是在這次追捕名叫座頭的男子的時候卻顯示出了比任何時候都大的熱情,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或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他叫老狗!
土培房門口擺著一件破舊的藤椅,上麵布滿了沙塵,可以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人坐過了,老狗走進了土培房。這時不遠處的土坡上一個穿著懶漢衫短發青年對著旁邊的獨臂漢子說道“趙哥,這是向天佑那一群人吧。你能擺平拖延他們嗎?”“能。”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臉上的一條疤痕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位有故事的人,那一條斷臂更可以證明他的曾經。這名短發青年歎息了一聲,他知道如果沒有這位獨臂趙哥他根本活不到現在,如果沒有這位獨臂趙哥他根本不配叫座頭!
土培房裏老狗不知道手裏不知道用布包攥著什麼東西出來了,但是他的臉上出現了極度扭曲的表情,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老狗一步一顫的走到駱駝隊前麵,把布包扔在地上,大家詫異,隻有哪位叫殷哥的壯漢翻下駱駝,走到布包邊打開布包,一個不是很完整的人頭從布包裏滾落了出來,老狗又從背後腰帶中取下了一柄彎刀,對,就是彎刀,在現在這個熱武器的時代,刀已經很少見了,而且還是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