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半夜到訪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談呢?”劉秋思看著門外的男人板著臉問道。
李澤夏嘴唇動了動,又緊緊的閉了起來。他能說什麼?說我想你了?上午剛開始冷戰,晚上就忍不住來敲門,這已經讓他夠懊惱的了,但讓他最懊惱的是,明明知道這樣會讓自己在劉秋思麵前抬不起頭來,卻還是忍不住來了。
看到李澤夏這個樣子,劉秋思倒是心裏有了一絲明了,嘴裏的話帶了三分諷刺:“如果您老沒什麼事,我就關門回去睡了。”說著,她就要將門關上。
“秋思!”李澤夏喊了一聲,又連忙壓低了聲音,“你就不能好好的聽我說話嗎?”
“我一直等你說,但你什麼都沒有說吧?”劉秋思攤攤手。
“我真是——被你打敗了。”李澤夏煩躁的撓了撓頭,看看那張明顯寫著不耐煩的小臉,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哈,到底是誰被誰打敗了?一句話不問就直接認定我欺負你妹妹,我閑著沒事欺負她幹什麼?劉秋思翻了個白眼,剛要開口就被拉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裏。
深深的嗅了一口劉秋思身上的熟悉氣息,李澤夏在她耳邊喃喃道:“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雖然負氣離開,但摔上門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不管是什麼原因,至少要聽過她的解釋才是。可惜當他想要再次和秋思搭訕時,秋思卻不肯理會他了。
劉秋思想要推開李澤夏,但聽出他話裏的歉意後也心軟了,隻是嘴裏仍舊冷聲說道:“好像誰稀罕和你吵架似的。”還想再掙紮,卻被李澤夏更加用力的抱住。
“秋思,我想你了。”還從沒像今天這樣和秋思冷戰過,麵對著麵,卻一句話也不說,這種滋味真是讓他難受。
“哼。”劉秋思撅起了嘴,眼睛卻彎了起來。
“以後,我們有話好好說,好不好?”李澤夏依舊抱著劉秋思不肯鬆手,咬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側,讓劉秋思忍不住紅了臉,跺跺腳抱怨道:“誰想和你吵?誰讓你不肯好好問我的……還不快放手,被人看見怎麼辦?”
雖然這大半夜的沒多少人出來,但若是被巡夜的下人看到了這副模樣,劉秋思還真沒那麼厚的臉皮好意思再出門見人。
李澤夏卻是偷偷笑了起來,越發抱得緊了:“就不放手,誰愛看就看去。你都跟母親說過非我不嫁了,這會兒又怕什麼?”
“誰說要非你不嫁了?你少給我耍賴。”劉秋思瞪圓了眼睛,她怎麼不知道李澤夏還有耍賴的天賦?
“你自己說不管母親喜不喜歡你,你都會喜歡我,不是嗎?”說著,李澤夏湊近了劉秋思的臉頰,吧唧一口香了上去。
“我隻是說我喜歡你,又沒說一定要嫁給你!”劉秋思磨牙,這家夥竟然還得寸進尺了。
鬧歸鬧,李澤夏也知道在門外說話沒有進房間裏舒服,猛的將劉秋思抱起來,他三兩步就進了劉秋思的房間,順便一腳將房門掃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一聲怪叫自劉秋思的房間中響了起來。
“你是說師師很可能是被孩子的父親傷害——?”李澤夏詫異的看著劉秋思,她隻是和師師吵了一架而已,怎麼會那麼篤定?
劉秋思沒好氣的白了李澤夏一眼,這麼聰明的男人怎麼就看不出來呢?難道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別麼?瞪眼歸瞪眼,劉秋思還是很詳細的解釋道:“如果我好聲好氣的和她說話,她鐵定不會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若是還和往常一樣挑著刺兒說,倒是可以激得她說出一些實話來。你沒發現麼?她很抵觸嫁人,那些不肯嫁人的話也不是小孩子說的氣話,而是心裏真的有過這個打算。尤其是她最後一句話你還記得麼?”
“她說了什麼?”李澤夏愣了愣,他還真沒去留意她們鬥嘴的內容。
就知道你不記得,劉秋思擰了李澤夏一把,擰得他抽了一口冷氣,這才說道:“她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她才不要嫁人。如果不是吃過男人的虧,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尤其是她現在還懷孕了,那孩子總不能是夢裏得來的吧?更別說你們這個時代的人類懷孕幾率那麼低。要麼她是吃過男人的虧,要麼她是和那個男人賭氣,結合她之前對過去經曆閉口不談的情形,我更傾向於前一種可能。”
李澤夏慢慢點頭,倒是他大意了,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想到自己上午還因為這事怪罪劉秋思,李澤夏的臉頓時熱了起來,攬著劉秋思的小蠻腰就是不肯抬起頭看她的臉。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啊?”劉秋思踢了踢李澤夏,這家夥上她的床倒是上得越來越順溜了,也不想想再怎麼爬,也是沒機會更進一步的,隻能給自己找麻煩罷了。
聽了這話,李澤夏更是慚愧,緊緊摟住劉秋思哼哼道:“我錯了好不好?我哪兒知道你們女人肚子裏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沒誠意,”劉秋思撇撇嘴,挪個位置讓自己躺得更舒服點,“什麼都沒用,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跟她說懷孕的事吧,已經一個多月了,再瞞也瞞不了幾天。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萬一摔了碰了,出了事找誰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