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想象不一樣(1 / 2)

在我十八歲之前,一直在悶頭學習,確切的說一直在應付無聊的考試,整天擔憂著試題上沒有意義符號,我曾經羨慕那些花費少許一些時間就能產生好成績的學生,羨慕那些通過艱苦努力也能取得好成績的學生,而我無論怎麼努力也依然差強人意,總是在中遊徘徊,如果稍有放鬆就可能跌倒中下遊,當然有時還會上升到中上遊,偶爾幸運女神一高興在我腦袋上拍兩下,瞬間也會爬到前十名的位置,但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很低,若真的有這事我就在日記裏記載:瞧!蘋果樹上結出了草莓。說到底,這是智商與學習能力問題,沒有先天優質的基因,就不可能會麵對考試遊刃有餘,好在我一直在堅持,最終上了大學。

拿到通知書的時候,我高興地跳起來。就像一個在

海上連續作業幾年的水手,內心對陸地有一種排山倒海的渴望,對一種新的生活方式的渴望,大學就是我的陸地——新大陸。我來了,我的陸地。

我現在依然記得很清楚,九月十五日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帶著興奮和淡淡的忐忑坐上了一輛長途大巴,大巴帶著我將駛向在記憶裏沒有儲存過的的時間、空間。我像一隻斷奶的狼,準備遊走未知的叢林地帶。大巴行駛在路上,剛開始一路平坦,過了三個小時前方開始出現丘陵和此起彼伏的小山,大巴也跟著小弧度的起起落落,小山被植被密集地覆蓋,一片鬱鬱蔥蔥。對我這個從小生活在平原的人來說,心裏感到有些新奇。老實感覺距離大巴最近的山林裏隨時會跳出一個野獸出來,可是好景不長,我的頭暈起來,有一種想吐的感覺滋生心間。我輕輕地低下頭,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盡可能少消耗能量。因為山路的原因,大巴一直處在起起伏伏的狀態,我的頭始終暈暈的,我努力克製自己不讓自己吐出來。過了一段時間,頭腦輕了許多。我睜開眼睛,發現坐在我對稱窗口上有個女孩在看我。(我坐在靠近左邊窗口位置,她坐在靠近右邊窗口位置)我們中間的兩個位置都是空著的,她帶著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是我暈車的痛苦表情激活了她內心的同情心。我很難集中精力觀察和思考東西,隻有閉上眼睛。一會兒感覺好一點就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發現她依然她依然在看著我,依然帶著憐憫的眼神,她發現我看她,把頭轉向窗外,很快又把視線轉到我的身上,我下意識的把視野轉到窗外,就這樣一路上我們相互看著對方。沒有說上一句話,知道在中途的一個車站她下了車。她走進車窗的時候,以一種自然的表情回過頭看我一眼,她亭亭玉立的身材,白皙的皮膚,看起來像個超級模特。唯一和超級模特不同的是她的眼睛,一雙沒有受過世俗汙染的眼睛,純潔的像天山的雪蓮。看不出一絲不正常的欲望,對於我這個萍水相逢的人,心存憐憫。這種憐憫給我這個從未涉事的準大學生帶來的溫暖、感到是無以言表的,女孩下了車,從此她消失在茫茫人海裏,再也沒有出現過,留給我的是那雙無法忘懷憐憫的眼睛。

這是一所名氣不大的二本大學,但有將近百年的曆史。這幾年校方向銀行借了大筆的錢,一座座教學樓拔地而起。看起來頗為壯觀,但它是否有學術底蘊,我一點也看不出來,唯一能與學術聯想在一起僅是一句校訓“厚德尚能,博學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