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點子。
男生對於格鬥術有著天然的情感,就像女生的衣櫃裏永遠少一件衣服。沒有男生會拒絕學習格鬥術,就像沒有女生會拒絕給自己增添一件漂亮的衣服。
錢大吹教授的格鬥術很簡單,屬於入門級別,比較適合唬人而不是打人。警校生需要掌握的也就是這種格鬥術,對付一般的治安情況綽綽有餘,如果情況嚴重,自然有錢大吹這樣的軍人出麵解決。
蕭雲凱雖然武功精湛,但他依然興致勃勃,因為他至少三次看到錢大吹在出招的時候有個收招的動作,而錢大吹想掩蓋的招式,與蕭雲凱所學的“快拳”有幾分相似。如果不是因為太熟悉“快拳”了,蕭雲凱也很難看出來。即便如此,由於錢大吹收招及時,蕭雲凱也是看到第三次才得以確定自己的判斷。
他決定找機會問個究竟。
但是,錢波居然先找上了蕭雲凱。
“蕭雲凱,你留一下。”當天的訓練結束後,錢波說。
“什麼事,教官?”蕭雲凱停下了腳步,問道。
“明天我有點事要去辦,格鬥練習就由你帶領吧!”
“為什麼是我?”
“你不是班長嘛!而且,你也會功夫。”錢波眨眨眼。
蕭雲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看著錢波,心裏充滿疑惑。
“不要疑惑,我注意到了你,就像你注意到了我。”
蕭雲凱笑了笑:“那可真巧。”
錢波說:“彼此彼此。”
“那我應該叫你師兄?”蕭雲凱想試探一下。
“你可以叫我的外號,大吹。”錢波笑道。
原來他已經知道自己這個綽號了,蕭雲凱心道。這種事情想隱瞞還真有點難度,你以為我們從小給老師們起的綽號,他們就真的不知道?他們隻是不願計較罷了,再嚴肅的老師都會有其柔軟的一麵,隻是我們知道的時候,時光已經遠去。
錢波沒有告訴蕭雲凱明天他要去辦什麼事,蕭雲凱也沒問,但他隱約覺得那件事並不簡單,與他似乎也有關係。
第二天,蕭雲凱帶著男生們練起了格鬥術。雖然有模有樣,但畢竟教官不在,男生們就嘻嘻哈哈,隨意擺弄著花拳繡腿。
“你們這個班怎麼回事?錢教官呢?”隔壁班的教官走了過來。蕭雲凱知道他叫李興旺,高個,壯漢,皮膚當然也是黝黑,迷彩服能掩蓋一部分黝黑的皮膚,但卻掩蓋不了鼓鼓的肌肉。
“錢教官有事出去了,讓我們自己訓練。”蕭雲凱答道。
李教官看了一眼蕭雲凱,心裏有點不舒服。有時候不喜歡一個人,僅僅是因為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或者是一眼過去產生的印象。也許,沒有那麼多“因為”,就是不喜歡。
“挺牛的啊,回答教官的話不用先喊‘報告’嗎?你們錢教官就這麼教你們的嗎?”李教官瞪著蕭雲凱。
蕭雲凱也有點來氣了,心道:“不就是一個教官,你問話,我回答,很簡單的事,為什麼要搞得一套一套?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憑什麼要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
他也瞪著李教官,緩緩說道:“我是普通老百姓,老百姓向子弟兵說話,不用‘報告’。”言下之意是,你是一個兵,也來自老百姓,咱們都一樣,更何況,你應該為人民服務。
“噗……”男生們都笑了。
李興旺當眾被學生吃了個蒼蠅,這是他當教官以來從未有過的事。他看著蕭雲凱,覺得這小子越看越不順眼:“我好歹是部隊搏擊賽的冠軍,居然被這小子頂撞,麵子丟大發了,不行,非得把這口氣給掙回來不可。諒這小子也掀不出什麼浪!”
“小子,你挺囂張啊,連教官都敢頂撞,你叫什麼?”
“蕭雲凱。我沒有頂撞你的意思,我們本來就是平等的,我為什麼要向你報告?”
“既然是平等的,那你敢不敢平等地和我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