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淩芸知道他這時候的想法,一定會哈哈大笑起來。

他也不想想,為何她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都是他逼的!

都是他們君家,是他君政欺人太甚!

“你找我做什麼?”君政有些明知故問的道。

他現在身受重傷,外帶一個奄奄一息的大長老,根本就不是淩芸的對手。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隻能拖延一點時間,好尋求脫身之法了。

淩芸定定看著他,一寸寸掃視,就像想要透過他的表皮看到他的內心。

然而還是讓她失望了,她的表情黯然。

半晌突然爆發一陣癲狂的大笑。

君政看著神色癲狂的淩芸,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當年娶她的時候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他能給的隻有一個君家主母的位置,其他的感情等方麵別妄想從他這裏得到。

他們是互惠互利的交易關係,這才二十多年,她就受不住,開始責怪報複他了。

早知如此,當初他就不應該做出娶她的決定。

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一切已經發生,後悔也沒用啊。

“說!你到底將那個賤人藏哪裏去了!”停下笑聲,她的神色一變,變得森冷無比,手指著君政,淩芸聲音淒厲的叫喊。

那個誰不言而喻,就是龍萱那個賤人!

若不是這個賤人,君政也不會無視自己到這個地步,自己也不會走上今天這條路。

若是沒有龍萱,她跟君政一定可以恩恩愛愛,白頭到老,都怪她!

“你將那個賤人交出來,我就給你留個全屍,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淩芸威脅著說。

君政抿著薄唇,神色堅毅的看著她,聲音沉沉:“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傷害萱兒的。”

萱兒?

嗬嗬嗬,叫的可真是夠親密的!

這麼多年何曾聽他這麼親密的叫過自己!

從來都是淩芸淩芸的叫著,怎麼就不叫叫自己一生芸兒?

簡單快速的吩咐完作戰策略,沐風帶著人閃身朝正殿走去。

此時淩芸站在君家正殿,看著苦苦掙紮,已經全麵呈現敗勢的君家,再看步步緊逼,勝利在望的淩家大好形勢,她嘴角勾起深深的笑紋,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

終於,終於這塊地方永遠屬於她的了!

忽然她發現了什麼,轉頭朝西南方向某處看了過去。

眼神一凝,她縱身飛了起來,快速朝西南方向而去。

對於君政,就算他出現在距離她十公裏外,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存在。

她早就在君政的身上動了手腳,當然這個手腳並不會要了君政的性命,對他也是無害的,隻是可以準確的在百裏之內定位到君政的行蹤,不然早就被君政給察覺了。

此時她總算感覺到了君政的存在,不疑有他,放下了勝利在望的機會,率先離去尋找他。

不遠處,君家西南方向的森林內,君政氣喘籲籲的帶著身受重傷的大長老往森林深處跑去。

呼哧呼哧,一路踉踉蹌蹌。

“家主,你……你別管我了,你快走!”一路被君政拖著,大長老臉色蒼白,身上布滿了斑駁的血跡,他焦急悲嗆的叫喊道。

“不行,在堅持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安全了。”君政安慰的說。

他內心也是十分的焦急,夾雜著悔恨,心情十分複雜。

今天君家會遭受這樣的劫難是他的過錯,是他識人不清,優柔寡斷,所以才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麵,他難辭其咎啊!

若二十年前,他沒有將淩芸娶回來,他不心慈手軟留了君臨風一命,今天的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但千金難買早知道,現在才後悔,一切都晚了,晚了啊!

一邊奔跑,君政一邊苦笑,隻希望他們君家命不該絕,出現奇跡保住一命,不然他就算是死也沒臉去地底下見列祖列宗啊!

奇跡沒出現,災難卻即將降臨了。

君政心中一歎,扶著大長老停下,眼眸幽深複雜的望著前方突然出現的人影。

大長老也感覺出了異樣,抬起頭來,在看到前方的人時,呼吸不穩,目呲欲裂,恨不得衝上去將來人給活生生撕了,將她的血肉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