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瓷人被禍靈夢摔了個粉碎。
“我去拿掃把。”楚月說了一聲,就離開了房間。
沒多久,楚月就拿著掃把走了進來,開始清掃地上的瓷人碎片。
“廟會上挺熱鬧的呢。”一邊掃地,楚月一邊說,“有很多人啊,都很開心的樣子。”
“嗬嗬,都很開心呢。”禍靈夢說。
“我也不是一個人去的,除了我,還有古河一家人,還有智代,還有杏和椋。”楚月說,“大家一起買了很多很多東西呢。”
“就是那天晚上啊。”禍靈夢咬牙切齒的說,“那痛苦的一個晚上……”
“嗯……對禍來說,無比的痛苦吧。”楚月說,“而且,也無比的虛弱。”
“對!”禍靈夢狠狠的盯著楚月。
“幸福和快樂,是會讓你忘記痛苦的。”楚月說,“如果……你和我們一起的話。”
“和你們一起?”
“如果有下次,一定帶你一起去。”楚月說,“那是,快樂,幸福,美麗的集合。那可以,讓你忘掉所有的痛苦,讓你感受到,充盈的幸福感。”
“……”禍靈夢沉默片刻,然後不屑的說,“切。”
“好好保存那張年賀狀吧。”楚月說,“這可是你收到的第一張年賀狀啊。明年的話,說不定就會有很多了呢。”
“明年……很多?”禍靈夢奇怪,“為什麼?”
“因為明年,我們就要去學校了。”楚月說,“那可是最容易交到朋友的地方了。”
“學校啊。”禍靈夢說,“哦對了,我們不是要去高中嗎?”
“嗯。”楚月點點頭,“大概八九月份開學,所以你還有半年時間學習初中的知識。”
“哦。”禍靈夢隨口應了一聲。
“好了。”楚月清掃完畢,“要去看看嗎?”
“什麼?”禍靈夢問。
“你現在的朋友啊。”楚月說。
藤林家。
“已經開學了啊。”楚月說。
“嗯。”藤林父親說,“新年之前還有聖誕節的假期是一起放的,也是很長的假期了呢。”
“這樣啊。”楚月點點頭,“那打擾了,我們失陪了。”
“嗯。”藤林父親對楚月笑了笑。
“藤林她們不在家啊。”楚月對禍靈夢說,“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禍靈夢走著走著,忽然問,“她們已經開學了?我們去她們學校吧?”
“是一個好主意。”楚月說,“但是我不知道她們是什麼學校。”
“……”禍靈夢無語了一下,然後說,“那你剛剛怎麼不問一下她們老爸?”
“你不是也沒問!”楚月說,“而且那個時候你也沒說要去她們學校啊!”
“哼!真沒用。”禍靈夢說。
“呃……被你說‘沒用’還真是別扭啊。”楚月說,“你知道嗎?智代和五更琉水知道平時是我在做飯之後,都很驚訝呢。”
“那不是應該的嗎?”禍靈夢說。
“你也知道那應該驚訝啊?”
“不,我是說……”禍靈夢說,“你做早飯不是應該的嗎?”
“呃……”楚月扶了一下額頭,然後說,“首先,我做早飯不是應該的事情。你不要把習慣之後的別人對你的好,當作是理所當然。”
“嗯?”
“其次,你應當對我對你的照顧感到謝意。”楚月說,“因為如果沒有我,你每天都吃不到早飯。”
“但是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被困在這個世界了。”禍靈夢針鋒相對的說。
“那樣的話,杏和椋呢?”楚月說。
“……”禍靈夢沉默了。
“那樣的話,你仍然繼續你那曾經的生活方式嗎?”楚月說,“沒有朋友的,痛苦的生活方式?”
“……”禍靈夢依舊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楚月的手機忽然響了。
楚月沒有再說什麼,接了電話。
“嗯,對。好……好……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是誰?”禍靈夢問。
“一個病人,急診。”楚月說,“你先回去吧,我要去病人家裏。”
說完,不再理會禍靈夢,楚月便朝著另一邊跑去。
看了看楚月離開的背影,禍靈夢便繼續朝著家裏走去。
……
新年這就算過去了。學校開學了,人們的生活也逐漸的回到了原來的軌道。
楚月家裏也恢複了原本的日常:
早上教禍靈夢初中的知識,布置作業,然後便開始在診所裏工作。
禍靈夢學習之後大部分情況下會出門,其他時候就呆在家裏不知道在做什麼。
楚月一天都是在診所裏度過的。而經過楚月的這半年多對病人們的治療與建議,小鎮的得病率明顯降低了,這也使得楚月的工作不是那麼繁忙了。同時,也讓楚月的名字在小鎮裏更為流傳了。
這樣的效果就是,幾乎所有的宮澤和人的手下,都會來楚月的診所裏看病。如果是被禍靈夢打了,簡單的包紮與治療是不收費的。不過如果是宮澤和人帶領著和其他的勢力火拚的話,那就要按照正常的情況來收費了。
而小鎮的勢力也不僅僅是宮澤和人一組,其他組的人也會經常來楚月這裏療傷,有時候仇家見麵,就要打架,不過被楚月一句“如果在這裏打架的話,以後都不給你們療傷了哦。”一句話給阻止了。
當然,這些社會上的不良青年也讓很多正常的病人感到不太滿意,很多病人向楚月建議過不在接受這些不良青年。不過楚月都一一拒絕了。還好這些不良青年在楚月的診所裏並沒有什麼不良表現,大家也就逐漸接受了這件事情。
藤林椋和藤林杏姐妹開學了,古河渚也開學了,所以這三個女孩兒平時並不多見。智代因為家裏離的比較遠,所以見麵次數更少,不過經常在那些不良青年的口中聽得到智代的事情。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日本春假的時候。
日本一年有三個學期,也有三次假期:寒假,一般用來過聖誕節與新年,很短;春假,一般三月下旬至四月上旬,也很短;暑假就和中國差不多了。
“原來是放了春假了啊。”楚月在診所坐著,“所以呢?有什麼打算?”
“那個,我還是想要在楚月的診所裏幫忙的說……”藤林椋說,“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