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主子呢?”丁婉淳不動聲色的將手從高然手裏掙脫,麵無表情的看著於都。
於都尷尬的笑著回到,“丁姑娘,怎麼今日這麼有空來美食居?”
“有空?!於都,我不相信這麼多天,你沒有看到我在正對門口那條街,沒錯等了這麼多天,耐心被磨光了!你讓宋時出來!”丁婉淳臉上漲的通紅,精致的臉龐,因為自尊被踩到腳下而憤怒!
宋時的態度一直模糊不清,他一天不說他不喜歡她,她一天都不放棄。
丁婉淳總是在等著他的回答,可是,他一直采取躲避的方式,今天躲著,明天躲著,難道還能永遠躲著嗎?
丁婉淳骨子裏也是個極其倔強的人,宋時真的一天不出現,她就真的永遠等下去。
隻是,她現在忍耐不住了,她想見他,不為自己。隻為了,他的身體。
按照父親的說法,他的大限將到,他卻遲遲不肯讓她替他看病,他究竟在算著什麼?!
“於都,你家主子身體快不行了,你真的還要繼續隱瞞下去嗎?”丁婉淳焦急的看向於都,於都一臉平和,臉上寫著,你別騙我了。
丁婉淳憤怒而又心酸,什麼時候,她也被懷疑了,“你聽著,我沒有騙你,你家主子是不是連著好幾天一睡不醒,醒來的時候會忘記很多事情,很多人,包括你!”
她所說的症狀正中,聽得於都心裏一驚,細細想來,的確如此,主子漸漸開始嗜睡,他還不放在心上,因為主子一向睡得少。他睡得多,於都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產生懷疑?
那天主子醒來的時候,很迷茫的看著自己,眼中一片清澄,如碧水,一眼就能看透。
偶爾他指了指書房裏連長安的畫像,一副痛苦的神情,看不下去的於都走到他身旁,輕輕勸道,“主子,您還是別想長安小姐了吧!快回去歇息吧!”
“長安小姐,長安。”……
“長安”主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低語喃喃不斷,像是在刻意記住這個名字。
如今想來,這不正是丁小姐說的症狀嗎?
於都著急了,慌裏慌張的說道,“丁小姐,那個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啊!您需要什麼,讓他們給您拿,屬下先下去了!”
於都匆忙的離開了,沒有多說半句話,宋時的身影依舊不見。
實在不是於都不關心主子的身體情況,而是主子千叮嚀萬囑咐,用自己的姓名來讓他發誓,不能讓丁婉淳,他去了哪裏……
這個時候,他一定要親自去善醫穀親自驗證,主子真的那麼聽話的自己去了那裏嗎?
……
丁婉淳見於都這個管事的人走了,心裏一頓空空落落的,宋時是不是逃離了,他是不是不想見到她,是不是他偷偷躲在了一個地方,靜靜等待著死亡。
“丁姐姐!”走神間,就聽得一個俏皮的聲音響起,隨著聲音望去,是薑雲和祭許。
他們並肩而來,一個表情生硬,一個笑意滿滿的朝她而來,像是這世間最配的璧人,微笑著隨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