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的人很快回來,驚慌地跪在皇太極的麵前,小聲稟報道:“二貝勒和三貝勒昨晚喝多了,至今還未醒,今天恐怕是來不了。”
皇太極的臉一沉:國喪之日,他早已下了禁酒令,可這二人不但縱酒,還因此誤了汗父的‘頭七’。不孝若此,他真替汗父寒心,平日裏待他們疼愛有佳,結果這些個不孝子孫,竟然因享樂而不參加汗父的‘頭七’。
“時辰已到,請汗王祭祀。”範文程看到皇太極的怒火就快壓製不住了,連忙上前輕聲說道。
皇太極猛然醒悟過來,朝範文程點了點頭,他知道範文程是在提醒他,現在他已不再是旗主貝勒,而是一國之君,萬不能因一時的衝動而得罪這兩位權貴貝勒。
祭奠結束後,皇太極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想起白天三大貝勒缺席的事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三位哥哥表麵都擁戴他,可是他清楚的很,他們之所以擁立他一則是因為有汗父的遺命,二來他們覺得他沒有任何的靠山,覺得擺布起他來更容易。
將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冷冷低吟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嚐到自己種下的苦果的!”然而皇太極不由的又歎了口氣,自嘲道:“這一切還隻是個開端,好戲還在後頭呢。”想起汗父臨終前的話:皇太極也隻有你能震懾住其他的兄弟。唇角斂起一絲苦笑,他現在必須忍耐,緩緩的站起身朝門外低喝道:“備馬,去大貝勒府。”
代善卻實是真有病在身,便病的並非像嶽托說的下不了炕,聽聞皇太極前來探病,不由的隱隱的有些得意,命人在額頭上蓋上了方巾,倚靠在軟枕上裝出一副病重的樣子。見皇太極走進房門,便急忙的起身做出要下炕的動作,虛弱地說道:“汗王……臣……”
“二哥別起來,你我兄弟間不必拘禮。”皇太極麵露關切之色,連忙上前攙扶住代善,“二哥可好些了?”
代善歎息地說道:“汗父下葬後臣就一病不起,本以為這病吃點藥就好了,可哪成想竟越來越重,今天缺席汗父的祭奠,心裏著實愧疚不已啊。”說著說著,代善不由的流下了眼淚。
“二哥切勿太過自責,先安心在家養病,可讓太醫診過脈?”皇太極朝身旁的嶽托詢問道。
“太醫說阿瑪是急火攻心,再加偶感風寒,病在浮表,用幾副藥發幾次汗就好了,大汗不必擔心。”嶽托就應道。
“那就好。”
“汗王,臣聽說二貝勒和三貝勒也沒去?這是真的嗎?”代善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問道。
“嗯,他們兩個昨晚喝多了。”皇太極微微皺了下眉,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慢慢的站起身,說道:“二哥不說,我還給忘了,我還要去他們兩個的府上看看,改日再來看二哥。”
代善在嶽托的攙扶下直起身體,“汗王,恕臣不能遠送,讓嶽托替臣送送汗王。”
“好,二哥安心養病就是,其他的不要多想。”皇太極微微一笑,便轉身離去。騎馬離開代善的府邸,皇太極帶馬緩緩前行著,心情異常的煩悶,最後把牙一咬便帶著人又去了阿敏和莽古爾泰的府上,與他們寒暄了一陣子,卻並未責怪他們缺席。
當他從莽古爾泰的府裏出來時,天色已在黑,帶著附從走在回宮的路上,卻忽然看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攏目細看,皇太極發現不遠處的人是多爾袞和多鐸,而多鐸懷裏還摟著個姑娘,正在調笑。
臉突的一沉,皇太極將隨從留下,一個人來到了多爾袞和多鐸的麵前是,緊蹙著眉峰,低喝道:“多鐸你這是在做什麼?”
多鐸睜著酒醉的雙眼看向一臉怒氣的皇太極,嬉笑地說道:“和美人喝酒啊,八哥…不對,該叫大汗了,你要不要也喝點。”
“多鐸,你別再鬧了。”多爾袞皺著眉上前扶住多鐸,朝一旁的女子低聲說道:“你還不快走,想找死嗎?”他清楚多鐸是故意和皇太極作對,而女子見狀嚇急急的跑回了樓裏。
“大汗,多鐸他……他心裏難受,所以一時犯渾,我這就帶他回府,你就原諒他這次吧。”多爾袞抬眼看向麵前一臉陰鬱的人,焦急地說道,汗父大喪期間多鐸出來做這種事情,足以讓皇太極治他的罪。
作者有話要說:來不急了,我回家改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