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希怔愣住了“自己,給自己的枷鎖?是這樣嗎?感覺,好像對又好像不對,到底怎麼了,真的是我想錯了?怎麼可能。”站了起來,卻腳步虛浮,根本站不住,搖搖晃晃的,猛的一倒,來不及扶住牆壁,右京也沒有料到,伸手去接的時候差了一點點沒有接到,優希頭撞到了電視的邊角,倒了下去。
右京連忙把優希抱起,但是右手卻觸摸到一片黏濕,紅色的血液是那麼的顯眼,明明祁織已經開始思考了,明明祁織已經想起了他們的重要性,隻要他願意解放自己,就距離恢複的時候不遠了,他們會讓他知道,世界上最不會拋下他一個人的是他們這些兄弟。但是為什麼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祁織受傷了,他們沒有保護好他。
雅臣在看到紅色的鮮血染紅了祁織的頭發的時候眼前就好似貼上了一層薄膜,恍恍惚惚的什麼都看不清,不可以,他的弟弟受傷了啊,他是個醫生啊,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啊,為什麼啊,上一次祁織割腕他就沒能救自己的弟弟,這次又是這樣嗎。
用牙齒咬了咬舌尖,用疼痛來保持清醒,眼前的景象漸漸真實起來,但是還是不敢直視鮮血,隻能勉強不去看那裏,而去看右京“右京,祁織怎麼樣了。”
右京已經沒時間去驚訝兄長沒有暈倒“祁織的額角碰到了電視的邊角,出血倒是不少,但是無法判斷究竟有沒有事,趕緊叫救護車,家裏的急救設備根本不敢用在頭上啊,棗,把急救箱裏的紗布拿出來,現在,隻能先試著看清傷口了。”
棗連忙去拿,年紀比較小的侑介已經不敢動了,好像優希是脆弱的娃娃,一動就容易碎掉一樣。
紗布拿來,光把棗擠開,用自己最輕柔的力度去用紗布粘去優希額角的血,身上也蹭上了一些,但是卻絲毫不覺,完全沒有平日裏吊兒郎當的樣子,這是他最珍視的弟弟啊,那個時候手腕上的傷痕還沒有下去,他的弟弟就再一次受到了傷害。
不一會救護車就進來了,正好是雅臣那個醫院的救護車。侑介反應過來跑出去開門,把抬著擔架的急救人員帶了進來。
“朝日奈醫生?”急診醫生也很意外,沒想到居然是小兒科醫生朝日奈雅臣的家“這是?”
雅臣還是不敢看血,就對著急診醫生急道“上杉醫生,這是我弟弟,頭部碰到了電視機的邊角,好像出了很多血一樣,請你一定要幫幫他。”
把優希抬上了救護車之後,因為救護車的地方是有限的,右京和要跟了上去,其他人也一定要去醫院,所以留下雅臣帶著他們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來的彌拉住雅臣的一腳,眼角帶著淚水“祁織哥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小彌不要他有事啊,嗚嗚嗚,彌都聽到了,剛才祁織哥明明已經聽進去你們的話了,怎麼會。”抽噎著,卻根本不撒手,雅臣隻能抱著彌帶著其他人打車去醫院。
一邊坐著車,一邊把今天的事情從白天到剛才發生的都和其他幾個人說了。所有人在聽到祁織受傷之後連知道祁織病情有所好轉都無法阻止心情越來越惡劣,祁織居然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背負著那麼重的包袱,可他們誰都沒有發覺,現在還受傷去了醫院,這種時候他們都無法陪在祁織的身邊,無法聽祁織去傾訴他的痛苦,真是太可惡了。
朝日奈光連忙結束手上的事情,將已經訂好的幾天後的航班退了買了最近一個航班的飛機,本來他對母親再婚沒什麼太大興趣,想等當天再回去的,朝日奈琉生和朝日奈風鬥也不顧別人勸阻推了演唱會的事情往回跑。
但是雅臣卻沒有給他們的媽媽打電話,他太了解她了,如果她知道消息一定會帶著她的新婚對象一起往回趕,但是他們本定的是過幾天回來結婚的,如果這個時候讓她結婚對象有了什麼成見就不好了,無論怎麼樣,那是他母親認定的會給她幸福的人,等祁織的情況明朗了再打電話,就應該不會那麼焦急了。
雅臣覺得這一路真是太漫長了,當車停下的時候,他連忙結清車錢抱著彌帶著其他人往急診那裏去,找到了在急救室外等著的右京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