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頭頭模樣的人命令道:“數他擠的最歡,先把他抓起來。”
高大浪覺得這個頭頭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一下子他又想不起來,隻好一個勁地解釋說:“我不是鬧事的,我是來找你們董事長的!”
“他們都是來找董事長的,你以為你是董事長他爸!想見就見嗎!”那個頭頭說。
完了,他們把他當成房鬧了!兩個保安在頭頭授意下,捉小雞似的,架起他就走!高大浪拚命解釋,他們好像聾子似的,根本不搭理他,把他帶到一處廢棄倉庫裏,關了起來。
高大浪對頭頭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
頭頭笑著說:“在這兒,誰說了算,誰就是法!”
高大浪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蠻橫無理,目無國法的人,忍不住罵道:“你們這幫小兔崽子,真是膽大包天,為所欲為,等我出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其中一個保安說:“闊哥,這小子不老實,要不要把他嘴堵上?”
那個叫闊哥的頭頭說:“堵!”
兩個保安立馬在地上找了塊破毛巾,硬塞到他嘴裏,又找了根包裝帶,拽斷接起來,把他捆了個嚴實,惡狠狠地說:“跟我們橫,也不看看這是哪裏!”說完,三人揚長而去。
高大浪聽見保安喊闊哥,忽然想起來,那個頭頭是丁馬的堂弟,那晚去丁馬家,他正跪在地上。高大浪剛要跟他套近乎,嘴卻被堵上了,一下子變成了大啞巴。
他心想,自己有什麼不大緊,關鍵是米粒放學後,找不到他怎麼辦!端木老師肯定又要埋怨了!他欲哭無淚,急出一身汗,此時,他有些恨丁馬!這小子這是什麼公司?這不明顯黑社會嗎!他怎麼能縱容自己的弟弟如此胡作非為!
其實高大浪這回真冤枉丁馬了!他正在會議室裏和人談判,怎會知道他親愛的弟弟又闖了禍!而且這回是把他的鐵哥們給綁了!
丁闊不是丁馬的司機嗎,怎麼又當起保安來了?此事還得從頭說起。
丁闊醉駕出車禍,因王隊關照,警察沒追究其責任,但卻在他後備箱裏發現了毒品,害得丁馬被警察抓走協助調查,因為事故車是丁馬的座駕!後來雖認定是同車的日本人井上涉嫌贖毒,可丁闊和井上搞基的事也敗露了,氣得丁馬要將丁闊開除,無奈丁闊的父母,也就是丁馬的叔叔和嬸子萬般求情,他才勉強答應饒他這一回。
哪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丁馬讓孔詩凡調查假酒事件,誰都沒想到,這事兒又是丁闊幹的,而且是他打著他哥的旗號,讓辦公室主任進的假酒!這下徹底惹惱了丁馬!丁馬決定,不能再讓丁闊呆在自己身邊了,這才讓他改行做保安科長。
再說高米粒放學後,左等右等,始終不見高大浪身影,端木老師見其他班級同學和老師差不多走光了,催促高米粒給他爸打電話,可是米粒打了N多遍,就是沒人接。
端木彤以為是高米粒手機有問題,掏出自己手機撥通高大浪號碼,仍然無人接聽,眼看夜幕降臨,氣溫驟然下降,端木彤無奈,隻好對米粒說:“走,先跟老師回家吧。”
端木大叔和劉莉媽媽早就做好了飯等她,見女兒領回個小女孩,而且穿的髒兮兮的,劉莉立馬麵露不快地說:“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裏帶,這孩子……”她剛說到這兒,忽然又覺得這孩子有些麵熟,不禁問道:“我怎麼感覺在哪見過?”
“嗯,租我們家房子高教授家的。”端木彤說。
“哦,想起來了,沒錯,見過見過,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我現在是她班主任,他爸沒來接她,我隻好帶回家了。”端木彤說。
高米粒知道,這種場合,嘴要甜些,一進門,她就喊:“爺爺奶奶好!”
劉莉大媽還想說什麼,端木大叔打斷她說:“孩子嘛,多雙筷子多隻碗,飯都冷了,趕快洗洗手一起吃吧!”
劉莉大媽說:“算了,你們吃吧,我去廣場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