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你真的不打算去參加畢業典禮了?”
“不去。”淡淡的聲音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一句,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去我可就一個人去了。”那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隨後隻聽見房門“砰”的一聲關閉了,寢室內隻留下秦瑞獨自一人。
秦瑞抬頭挺胸的掃視了一眼居住了三年之久的溫馨小窩,眼中流露出點點不舍,盡管如此,還是毅然扭頭拿起床尾早已收拾好的背包走出了寢室。
走出寢室,看看熟悉的環境建築隨著自己的步伐慢慢拉開距離,回想起大學中這三年的時光轉瞬即逝,卻隻能苦笑著搖頭!
“哈哈,秦小子,想什麼啊,這麼憂傷的模樣?”耳際突然傳來了蒼老的笑聲!
秦瑞回過神來抬頭一瞧,竟然是校園的門衛張大爺。抖了抖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的回答道:“張老伯,這不是畢業了嗎?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秦小子,你別這種表情。對了,我記得上次你說過什麼來著?”張大爺一副話裏有話的樣子說道。
秦瑞回想了片刻,瞬間明白張大爺所指何事,應該是上周晚上自己走後門出校答應他的事兒,也就是請張大爺喝酒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回想起這事,秦瑞微微一笑卻明知故問的反問道:“張老伯,我說過什麼了?我怎麼一點映像都沒有啊?”
張大爺聽了這話,心中縱然很是不滿,卻又拿即將離校的秦瑞無可奈何!
“嘿嘿,沒事,沒事。秦小子,一路好走啊!”張大爺尷尬一笑,卻隻能裝作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為秦瑞送行。
秦瑞見了啞然失笑,頭也不回的揮手便離開了校園。
話說,這張大爺不愧是人老成精,臨走之前還想騎在自己頭上敲竹杠,不過自己也不傻,讓他老人家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起平日裏,自己沒少請他喝酒就是一肚子火氣,本來每月的生活費就不寬裕,還要因此而大大縮水。
“喂,兄弟去什麼地方啊?”一輛出租車踩著急刹車停靠在人行道邊,司機探出腦袋大聲問道。
“送我去火車站。”秦瑞不假思索的說完地址就上車坐好,司機也不廢話的踩動油門就揚長而去,正是火車站的方向。
半個多時辰後,秦瑞付完錢就進了火車站,花了一百多元買了一張直達南寧市的火車票。
從清揚市到南寧市的車程需要整整一天,也就是說明天中午左右就能抵達自己的家鄉。想到家鄉的種種,又總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或者說期待。
“嘟~~~”
“親愛的旅客朋友們,K1006次火車進站了,請旅客朋友……”
坐在候車室的秦瑞聽到廣播聲後,提著背包直徑登上了火車,不多時一切準備就緒,秦瑞也踏上了回鄉之路,火車也再次啟程。
“電話一直打不通,不過算算時間,秦瑞這孩子也該到家了吧!冬梅阿,你快去弄點好吃的準備一下。”中年男子略顯著急的對身旁婦女說道。
“我說大貴,今天你有點反常啊,平時不見你這麼關心大瑞?”中年婦女白了一眼,端坐在沙發上也是一臉愣神的模樣。心中所想卻是無人得知,片刻過後還是按耐不住的看著中年男子問道:
“大貴,最近我的眉頭一直跳個不停,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啊?”
“不好的事?瞎說什麼,你是不是發燒了?”中年男子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說道。
中年婦女聽了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心中想著想著,無意中想到了什麼,略顯擔憂的再次開口問道:
“大貴,你說大瑞的身世這事要不要告訴他?”
“這個先不急,等時機成熟了再說吧!”中年男子聽了這話同樣一愣,隨後沉吟了片刻搖頭說著。
中年婦女聽了感覺此事不妥,有些不讚同這個意見。“大貴,想想看,紙能包住火嗎?要是大瑞因為其它原因知道了他不是我們親生的,會發生什麼嚴重的後果?”
“冬梅,你的意思是等秦瑞回來了第一時間告訴他身世?告訴他是我們撿回來的?”中年男子沒好氣的反問道。
與此同時,隻聽見“啪!”的一聲。
“是誰啊?大貴,快去門外看看。”中年婦女眉頭一跳,一臉著急的模樣催促著中年男子。
“好好好。”中年男子聽了同樣心中一沉,應聲之後火急火燎的跑到門前,打開房門一看,眼前空無一人,唯獨門口散落了一地的陶瓷碎片與一疊紙,空氣中還彌漫著濃厚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