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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伴你左右，即使身心俱疲午後的陽光有些灼熱，燒燙著她的肌膚，沒一會兒，皮膚顯出緋紅色，額頭也冒出細細的汗珠，發絲沾著汗水貼在額前，癢癢的。終於走到了，悠悠茶樓，在安樂公司和永康公司的中間位置，古典素雅，清香美味，隻是被喧嘩的大街以及漫天的塵埃阻絕了香味，掩埋在僻靜的地方，任其自由。走進約好的包廂，他還沒來，意料之中。在她的印象中，從來都是她等他。站在靠窗的位置，向外看去，風景甚好，來來往往的人，川流不息的車輛，在這一刻都變得那麼有看頭。每每看著這些，她都會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時間快速的後退，想起以前的事情，曆曆在目，就像又重新經曆了一次，刻骨銘心！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為什麼內心會這麼不安？像**的蕩婦一樣，躲躲藏藏，內心焦灼卻又興奮，江含，你這是幹什麼？！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她一跳，是儲末陽。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接還是不接？“喂？”這一刻，她是希望他不來的。儲末陽嚴肅且抱歉道：“我們下次吧，今天有些不方便。”他是多麼的想和她見麵，他以為她再也不會主動了，可是，身不由己，現在還不能見麵。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現在還不是時候。陰虱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江含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視線中，才低頭沉思，幽深的眸子放出異樣的色彩，深不見底，似泥潭，陷進去，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出來。一個人靜靜地行走在大街上，腳早已疼得麻木了，小腦袋有些恍惚，她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夠平衡。她不想讓楚揚失望，卻騙不了自己的心。“總監，洛總來電說讓您陪他親自看看市場營銷怎麼樣？”張心有些害怕，說話都不利索了。江含一怔，還有一個洛以安，這叫她怎麼抉擇？！“我知道了。”江含鎖緊眉頭，下午估計又沒好日子過了。還有三個月，怎麼熬？江含不在發呆，加快步伐，回公司。走進辦公室，果不其然，洛以安悠閑地坐在沙發上，他從來都是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心動！昨天藍心來找過自己，今天他就不請自來，這對小夫妻還真有默契！莫不是他知道了？車門被緊緊地關上，不自然的氣息瞬間占據整個車廂，江含雙手握著安全帶，全身的神經係統繃得緊緊的，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行駛到繁華地帶，速度慢了下來，洛以安專注開車，不說話，一時間，江含也不知道他找她的目的。這樣尷尬的氛圍久久持續，它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弱，對於江含來說，反而更濃烈！連呼吸都不敢太自由，隻能輕輕地呼吸，她這是怎麼了？以前都不這樣的，是在害怕嗎？怕什麼？“我們要去哪裏？”江含忍不住問了出來。市場營銷不是在繁華地帶調查嗎？這都跑哪了？洛以安扭過頭，道：“一會兒就到了。我以為我不說話你也不會說話。”江含一愣，不再說話，她怕她一說話，下一秒氣氛會變得更加詭異。她沒想到，他所說的到了的地方是一間帶有古典氣息的咖啡館。咖啡色的格調，絲滑中帶有點點成熟，靜雅略顯沉重，人不多，沐浴在陽光中的花兒香味四溢，不濃厚，卻是存在的，淡淡的，味道極輕。“我們不是要……”江含不解。洛以安像是早就計劃好了，打斷她，不緩不急道：“我們先喝完下午茶再去，這兒的咖啡非常好，值得一嚐。”她無奈，隻得靜靜的，如坐針氈般等待，簡直就是煎熬！她就知道這所謂的市場營銷隻不過是個幌子！“藍心和你說了什麼？”洛以安突然問道。被她猜中了，他果然是知道的，是有備而來。江含低頭看著桌麵，回道：“沒什麼。”雙手交織在一起，道：“我一直有個問題弄不明白。”洛以安揚眉，繼而問道：“什麼問題？”咖啡來了，江含拿起勺子輕輕攪著，金屬的勺子時不時地碰到陶瓷的杯子，發出叮當的響聲，舀一小勺，放到嘴邊，輕抿。“你不加糖嗎？”洛以安看著江含的動作，問道。她垂著眼眸，輕輕動動嘴角，回道：“就這樣挺好的。”長長的發絲垂在腰間，周圍的人羨慕地看著，頻頻回頭，指點。陽光剛好透過窗戶照在他們頭部以下的身體，不刺眼，卻溫暖。“我一直想問你怎麼會和儲末陽合作開公司呢？”江含放下勺子，認真地看著他。這個問題的答案，她真的想知道。他們一來到這個城市，洛以安盯著永康，儲末陽盯著震華，看來是早就計劃好了的，隻是為什麼要這麼做？洛以安苦澀一笑，拿起勺子，道：“同病相憐吧。”同病相憐？什麼意思？模棱兩可的答案，不算答案的回答。他看了眼她的發尖，道：“走吧。”江含看看兩杯滿滿的咖啡，搞不懂他是怎麼了。“帶你去個好地方。”洛以安隨手抓住她的手，奔向門口。幸好穿的不是太高的高跟鞋，要不然，還得了。江含跟在後麵，不太習慣。江含走到公司的外麵，遠遠的就看見上官西站在她的車旁。車是下午修好的，別人送回來的，她還是借著那條短信的名號告別洛以安，急著趕回來的，卻不想送走一座大神，又來一座大神！她無奈地向公司門口走去，假裝沒看到上官西。“江含。”他叫道，“見到老朋友都不打招呼嗎？”身子一陣發麻，老朋友？他們才認識幾天啊！看來這個上官西是專門在此等候她的。江含轉身，問道：“上官先生，有事嗎？”他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這個女人記性不好嗎？上官先生！每次都是這個稱呼！“你的車修好了。”上官西看看她的車。“我知道。”江含無語，她的車修好了和他有關係嗎？有關係嗎？！上官西拿出一把鑰匙，放在江含麵前，道：“你的鑰匙。”車鑰匙！這車難道是他開回來的？！“謝謝。”江含走過去，拿過鑰匙。“江總監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吧？”上官西偏著頭，勾著嘴角裝不懂看著江含。她就知道，他才不會沒事跑到這裏來吹風！似乎就在一瞬間，太陽的光輝移走了，身上的溫度驟然下降，天空不再明亮，呈灰色調，微風襲來，涼涼的。早知道就陪洛以安吃晚餐了。江含不以為然地一笑，回道：“上官先生催得太緊了吧。”緊嗎？他就催了這一次好麼。上官西不由得抽抽眼角，無語地看著對麵笑得無辜地像小白兔一樣的江含。“你們下班了吧？一起吃晚餐吧。”上官西紳士的邀請道。江含哭笑不得，怎麼今天這一劫就躲不過了呢？！要是被人看到了，如何是好？天啊，神啊，來救救她吧。“抱歉，我打個電話。”江含實在不想和他一起吃飯，雖然她很想知道他的目的。她確定楚揚一會兒會來找她之後，抱歉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上官先生，我想起來有人約了我的。”上官西眯著眼，表示懷疑。“上官先生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她轉身，朝公司門口走去。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許多資料都沒來及看，她需要好好斟酌，仔細認真地麵對這次的困難，他讓她等他最後一次，那她就奮力一搏！要是失敗，心死了也好！“蹬－蹬－”的高跟鞋的聲音響在長長的走廊裏，忽地，聲音戛然而止，江含猛然一愣，她終於想起來了！為了證實她的想法，她加快步伐，一陣風似地闖進辦公室。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受到驚嚇，猛然轉過身，害怕地看著，見到是江含，更加地緊張。“總、總監好！”張心結巴的吐出這幾個字。白亮的燈光照在張心的臉上，清晰蒼白，像極了某人的臉。昔日工作的模樣重疊在她的腦海中，似在證實她的想法。一邊拿資料，江含一邊隨意地問道：“認識了這麼久，還沒問你多大了呢？”“二十三歲，和您一樣大。”張心羨慕地看著江含，同樣是二十三，江含是總監，而她，還隻是個待錄用的大學畢業實習生。如果不是……唉！江含點點頭，又問道：“你大學剛畢業吧？”“嗯，我上學比較晚。”張心低著頭，有些自卑。江含一頓，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問道：“那你家裏幾個人啊？”“兩個人。”她的頭低的更加的深了，眸子暗淡無光。不會真是她想那樣吧？算了，還是先調查清楚再看吧。“下班了，你早點回去吧。我先走了。”說完，江含拉開門，快速地走了，她還沒忘有人可能還等著她呢。出來的時候，華燈初上，此時天空的顏色不像白天那麼湛藍，也不似深夜那樣漆黑，隻呈現出深卻有些發亮的藍色，幽幽炫彩，似在掙紮！想要逃離夜的黑暗無邊！楚揚靠在車門上，等她。“你的車修好了？”他問。她笑，點頭。不知為什麼，這一刻，江含有些無法麵對楚揚的關心。“今天不忙嗎？”她問。楚揚不好意思地回道：“抱歉，最近有些忙。今天好好陪你。”“沒關係，走吧。”今後的路還很長，走一步算一步吧。小小的月亮掛在夜空中，沒有十五月亮的皎白，昏黃暗淡，無精打采的，憔悴極了。雖有黑夜在其背後襯托，卻也掩蓋不住它的光彩。“你看過張心的資料嗎？”她看著漆黑的夜，問道。赴約新迷迷糊糊地問：“誰？”“張心。”付約新一愣，才想起來她問的是誰，回道：“沒有，隻記得有個母親，是單親家庭。怎麼了？”“那她母親的姓名呢？”江含屏住呼吸，問道。“這個我記得，和洛梅他們家的保姆一個姓，姓劉，名字就不知道了。怎麼了？有事？”付約新說完，神情一頓，感覺不對勁。他怎麼會認識洛梅？劉媽？這就對了。和江含想的一樣。“沒事了，你睡吧。晚安！”打開書桌上的台燈。江含拿出包裏的文件，認真地看了起來，不放過任何細節！文件是新的，隻是紙張有些微微皺起，除了她，就隻有張心會動，難道有什麼是她漏掉了的？“看到了嗎？”中年男子的聲音有些急切，壓低了聲音，詢問。妙齡女子握緊手機，皺著眉頭，用餘光飄向門口，緊張地小聲道：“沒有，本來是快要看到了的，但是……”“算了，總之要盡快弄到手！知道嗎？”男子煩躁地打斷女子的話，語氣嚴厲冰冷。咬著嘴唇，發紅的眼睛泛著清冷的淡藍色，整理好文件，女子快速地離開辦公室。內心矛盾至極！眼睛幹澀，嘴唇也有些幹裂，杯子裏的水滿滿的，卻早已涼透。看了眼還有幾頁沒有看的資料，又想起醫生的囑咐，看看時間，快十一點了！剛放下手機，鈴聲就響了！Sun，愣了一秒，江含才想起來是誰。這個聯係人是昨天晚上新建的。“喂？”江含心頭一喜，嘴角也向上彎起。儲末陽聽出她的喜悅，也隨之勾起嘴角，但是眉頭還是微微皺起，問道：“在幹什麼？怎麼還沒有睡覺？”“在看資料啊。”說完，一頓，感覺不對勁，她驚呼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睡覺？”他調皮一笑，道：“知道就是知道啊。”從她主動約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原諒他了！她眼珠一轉，忽地拉開窗簾，燈光照在她身上的影子正好落在他的頭部，兩顆頭映在一起。“我看到你了。”她的聲音通過無線電還有空氣，進入他的耳裏，久久回蕩。夜不再黑暗長寂，變得明亮快速！“你怎麼來了？”她問，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他不答反問：“原諒我了？”“等你甩了那個洛小姐，再來問我吧。”她眼睛一瞥，起身倒水。乳白色的牛奶在燈光的照射下，呈現柔和的味道，些許的白色水汽繚繞升起，散發著濃鬱的奶香味。“我跟她沒什麼，隻是……”他急著解釋。“隻是你吻了她。”接吻了，還說沒什麼！他歪著腦袋，笑了，她吃醋了。慢慢靠近她，頭直直地對著她的腦袋，她順著他的節奏，跟著後退，最後靠在沙發的後背上，她盯著他。“等我一下。”他倏地起身。那種壓迫感也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