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瞅著情況不妙,心說是完了,這次定是要死在猴子的爪下了。就在我腦子刹那溜號的時候,一抹紅雲從我麵前拂過,我先是嚇了一跳,再仔細看時卻是祝餘。她的體力顯然比我們好上太多,竟輕易的繞到我們前麵,迎著猴群上去,手中的石矛隻橫著一揮,就有三隻白猿倒在地上。一隻白猿想趁機從她肩頭躍過,卻被她探出手來抓住後腿,然後甩在石壁上,摔得是頭破血流。另外幾隻白猿見此情景都後退幾步,然後一齊向祝餘發起進攻。
祝餘見狀也不躲不閃,再將石矛一記橫掃,又探左手抓住一隻白猿的麵門,狠一發力,這樣又有四隻白猿斃命。
餘下的白猿均不敢再次上前,隻打個愣神便扭身逃竄。
我們還是不解其意時,祝餘已然轉過臉來,不禁讓我們也是激靈靈打個冷戰。這倒不是祝餘麵目變得有多猙獰,隻是我們都能從她身上感到陣陣殺氣,隱約間還能嗅到刺鼻的血腥味。她目光冷峻,充斥著絕殺與無情。
她走到我們近前,隻冷冷的對我們說了句:“你們幾個先出穀,後麵的那些猴子由我來壓製。”說完繼續向前走去。
出奇的是我們三人無人敢於反駁,隻聽憑她的話語,匆匆走出穀外。而在我心底卻也泛起一股激動,這是我第二次看到了,瑰麗的如火般的羅刹,充滿了戰意與殺念的戰士。
後來的情景我們不得而知,不清楚祝餘是怎麼退卻白猿群的,隻知在穀外等了有半個小時就見祝餘出來,身上了無血跡。
聽祝餘說:“我自幼在汜林長大,整日與毒蟲猛獸為伍,區區猿猴又怎能入我眼中?隻是以前有人對我說過,似這般生靈與我們同宗,它們也有喜怒哀樂,殺它們形同殺人。所以我姑且不想開殺戮,若然不是它們逼的急了。”
看樣子她是靠著殺意四溢的氣勢逼退群猴的,當然其間可能也殺死了幾隻猴子,這也未可知。總之我是不願再回那穀中查看,就一起找了個背風的凹口落腳,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大約……幾點我是不知道了,總之我醒時周圍的人都沒有醒,大個子靠在一麵崖壁前,緊縮著脖子蜷成一團,安曉怡則靠在我身邊的一塊石頭上輕聲打著呼嚕,而祝餘也是靠在另一邊崖壁睡熟了,手裏還不忘抱著她的那根石矛。
看來昨夜那一番折騰真是把人累壞啦,我卻是一陣的惱火,憑什麼每次都是我先醒呢?昨天不是下決心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嘛!
不過醒了就是醒了,天也確實亮了。與其抱怨,我還不如起來好好想想自進山以來發生的事情。
主意打定我便悄然站起身,小心不去打擾其他人,然而還是把祝餘驚醒了。她看到我站起身,疑惑了一會兒,然後也站了起來。
我本想打手勢讓她再睡會兒,但眼見祝餘已經站起來,也不好再讓她坐下,隻得做個靜聲的手勢,然後示意下凹口外。祝餘對我是心領神會,衝我點了點頭,然後躡手躡腳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