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先讓祝餘退下後,才對我說:“你這小子別以為我不知你在平樂世界將我大姐唬得團團轉,真是花心至極。”
我忙解釋說不是,卻讓江心月將我的話瞪了回去。她冷哼道:“那些我倒可不管,隻是我要提醒你眼前。我那祝餘妹子在初見麵時就曾極力維護你,可見對你情誼多深,你必須待她最好,不可負她,否則我若得知,千裏之外飛劍斬你狗頭!”
她這樣一番話令我真是不甚苦惱,從秦可心到江心月,她們這般如此關照我不可辜負二人,然實則感情之事不可強求,我且不知那二人對我到底如何感情,卻讓我怎麼去做?然而情勢所逼我也隻得先答應下來。
江心月見我點頭滿意的笑笑,但她那笑意在我看來不亞於厲鬼獠笑。不過這件事總是告一段落,我且鬆口氣。下來便是江心月將我們集合一起,施法術送我們回到了廣都之野的邊際,這片原野白雪覆蓋不厚,許多地方還露出枯黃的野草。向東北遙望,隱約能看到起伏的山巒。雖然這距離還需走個三五日行程,但對我們這一行人來說已是不錯的了。
沒有了神人在側,我們這些人也道是真的輕鬆了不少,大個子不由嘟囔著怎麼這幾日都沒人來陪他。即使是今日他也是被婢女喚醒的。
安曉怡在旁作了下分析,說:“據我看來,這四位神女是各司其職,各有其位。例如這廣都之野平樂世界,持劍神女是守備那片樹林的安全,而平兒姐姐是看守平樂世界的,那位撫琴神女是司職那座宮殿,而我們最不熟知的那位跳舞的神女是常仕素女大人周圍的。”
我覺得曉怡分析的倒是很有道理,似這般條理分明的緊。不過就這番經曆來說,也不亞於奇遇一般,雖在那世界待了兩日,卻感覺莫若生平最大的滿足。
不過就我現在的想法,仍不後悔之前拒絕素女大人好意的決定。那裏雖好,但總是有一種壓迫感緊隨在身,身心雖然舒暢卻也總有一種陌生的感覺,終是說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家的草窩,再好的地方呆久了也會心生厭倦,倒不如如此這般早早離去,卻也是個極美好的回憶。
祝餘一直打眼眺望平樂世界的方向,不過從這裏別說什麼森林,就是那高入雲端的建木也瞅不見了。她又瞧了一會兒,然後長歎口氣,轉身過來。
我看她觀望的出了神,便關切的湊上去詢問:“怎麼了?難道還有些戀戀不舍嗎?”
不料這一來我的臉竟與祝餘的臉麵對麵撞見,嚇得她激靈靈打個寒顫,唰的向後跳出兩米開外,方才站定,但全身亦是繃的緊緊的,兩手握緊的拳頭咯嘣嘣直響。
祝餘鎮定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叫道:“你幹什麼啊?不知道這樣是很危險的嗎?”
我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賠不是說:“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想剛才嚇著你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