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裏現在幹幹淨淨,屍臭隨著喪屍屍體被林衝的移除,也逐漸變淡。
這種清爽的感覺真好。
林衝已經對電影院產生了家的感情。就象現在,他就願意自已多費點心思,把這裏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屍臭其實他已經聞慣了,早就如久入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了。沒有感情的話,這個懶惰的大兵才不會主動去做清除屍體這樣的事。
林衝難得輕鬆地吹著口哨,帶著愉悅的心情去找呂洞賓。
那個活蹦亂跳的巨肥喪屍果然不好對付,呂洞賓還真是一時拿它沒辦法,林衝進來時,呂洞賓正手忙腳亂,自動束縛帶對付“活潑”的喪屍一時束手無策。呂洞賓隻好把它趕進防彈玻璃做成的臨時牢房裏,胖子喪屍不斷撞擊著玻璃,把玻璃撞得山響。還好,這玻璃質地堅硬,不是偽劣產品,一時胖子喪屍拿它也沒辦法,隻能徒勞地撞擊著,嘴裏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嘶”叫聲。
“要我幫忙嗎?神仙。”林衝笑嘻嘻地問呂洞賓。
“拿著這個,對準它的太陽穴射進去。”
呂洞賓把一張金屬製成的弩遞到林衝手裏。
這是一把特製的弩,它的箭頭是一個帶著針筒的注射器。針筒裏裝滿了綠色的藥水。
“你把箭頭射進它的太陽穴裏,藥水會自動注進它的腦核。先把它麻醉了,不然根本不可能綁得定它。”
呂洞賓一邊交待,一邊哭笑不得地問:“你幹嘛要抓一隻那麼胖的喪屍啊?太難伺候了吧?力氣那麼大,我一個人根本搞不定。”
“這不是為了滿足你的審美需求嘛?你那麼喜歡胖的人,弄隻瘦的來,你天天對著瘦子,肯定提不起做實驗的興趣。”
林衝為自已找了個絕佳的理由,隨便搪塞過去。
呂洞賓被他說得沒脾氣了,打開防彈玻璃上的一個觀察孔,道:“從這裏注射吧。”
這點小事,對林衝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他走到觀察孔前,將弩架好,胖子喪屍再次聞到親切的男人味,頓時來了精神,興奮地向林衝這邊走來。還沒等它走到跟前,林衝咪眼瞄準了,右手食指輕輕一扣弩上的扳機,“咻”地一聲,箭頭漂亮地在空中劃過一道直線,準確無誤地射進了喪屍的太陽穴裏,針筒裏綠色的藥水立刻變沒了,它自動注入了喪屍腦部。
林衝還是第一次看到被藥物麻醉的喪屍,隻見藥效發揮作用後,它“撲通”一聲,象個沉重的布袋,手腳和身體同時撲到了地上,直挺挺地不動了。
“行了,咱們一起進去把它抬到實驗艙裏。”呂洞賓吩咐道。
防彈玻璃門打開,林衝擋住呂洞賓走在前麵的身體,自已打頭先進去了。他把短刀握在手裏,提起真氣,全身處於戒備狀態,然後走到喪屍腳前,用力踢了踢喪屍,那喪屍依舊一動不動。這是長期與喪屍作戰的特種兵生涯養成的習慣。如果不是這麼謹慎,林衝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了。
呂洞賓看在眼裏,嘴上沒說,心裏卻微微一暖,就為了林衝把他擋在身後的動作。要知道,對敵之時,這個動作,可能就會要了在前麵人的命,林衝這看似無意識的動作,讓呂洞賓實實在在體會了一把他的人品。不是說,於細微之處見真情嘛!
見喪屍確實被麻倒了,林衝才回頭對呂洞賓道:“行啦,一起來搬吧,我抬頭,你搬腳。”
這一抬,林衝才發現自已確實是自作孼不可活,胖子喪屍的腦袋大如足球,這個肥胖腦袋的重量此時全擱在自已的胳膊上,太慘了。兩個人連抱帶拖地,終於把胖子喪屍弄到實驗艙裏。林衝為它綁上束縛帶,檢查結實無誤後,又接過呂洞賓遞過的鐵口罩,把喪屍的嘴巴罩上,這下,它就咬不了人啦。
看著林衝嫻熟的動作,呂洞賓不禁問道:
“你以前做過這些?”
“是啊,給生化實驗室做過保衛工作,人手不夠時,這樣的粗活都是我們幹。”
呂洞賓默然,知道林衝說的都是實情。
雖然林衝是特種兵,那也隻是相對於他具有一定的異能而加上的稱號,並不比一般的士兵高貴多少。因為在末世裏,即便具有異能,但象林衝這樣機械流的異能,如果沒有物資點數來不斷裝備進化自已,是不可能成為高級戰士的。隻有成為高級戰士,才有可能應對強大的進化喪屍,在進化喪屍的屍體上建功立業。
末世的法則其實和太平年代也無不同,一樣需要雄厚的背景,強大的財力,沒有這些,特種兵亦是炮灰。
林衝卻不知道,呂洞賓從他的動作上竟然能分析出這麼一大堆東西,也是,林衝雖然是特種兵,但他是特種兵裏的**絲,窮阿兵哥的那種。在2040年代,林衝從來沒有想過超過一天以後的事情,因為,也許他就死在當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