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7月21日淩晨,本土守備軍團司令部被黨衛軍圍得水泄不通,就在剛才,這裏還發生了一場小規模槍戰。

奧爾布裏希特上將,施陶芬貝格上校,奎因海姆上校和哈夫登中尉被帶到庭院裏。他們即將被執行槍決。

弗洛姆站在二樓走廊上抽煙,其實他在心裏為自己悄悄捏了把冷汗,就差一點,就差一點自己也要站在他們中間吃槍子了。

奧爾布裏希特是第一個被槍決的,他的屍體用麻布隨便一裹便被抬到一邊。

雷麥爾看了眼樓上的弗洛姆,“帶施陶芬貝格上校。”

“立正!瞄準!”

一排士兵齊刷刷的舉起手中的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那名年輕上校,可就在這時,發號施令的副官還沒喊出“開槍”時,在一旁等待死亡的哈夫登少尉突然走過來,擋在施陶芬貝格麵前,雙眼深深的看著他。

上校不可思議的看他,後麵行刑的士兵都被他的這一舉動弄得一愣,副官看向雷麥爾,後者輕輕點了點,隨即槍聲響起。

哈夫登隻覺得背後一痛,突然有點想笑,原來被亂槍打死就是這種感覺的。他出身貴族,但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德國貴族階級開始衰敗,為了重新振興家族,他和其他貴族子弟一樣選擇加入國防軍,隻是沒過幾年,戰爭又重新開始。

他參加過進攻蘇聯的戰爭,後來因為嚴重腰傷不得不離開戰場,轉入後備役。無論仕途怎樣,其實他都隻有一個心願,就是能跟在自己好友身邊,哪怕隻是做個影子。

十三年苦苦的單戀,也應該隨著這一陣槍聲完美落幕了。

當在場的所有密謀份子都被處決並用麻布包裹住之後,弗洛姆扔掉手裏的煙蒂,慢慢走下來,對雷麥爾說。“就地掩埋吧。”

“可是,將軍……”

“夠了中校!這裏我說了算!”

雷麥爾是個標準的軍人,隻知道服從,六親不認。他隻好按照將軍的命令將屍體都埋在司令部庭院的一個角落。

但在不久之後,希姆萊就把這些屍體全都挖了出來,澆上汽油焚燒,然後又把他們的骨灰撒進下水道的汙水中。

……

中國J市,雞窪村。

說它是個村,其實它也就是個村,不過這個村子可不像一般農村那樣窮困,相反,村民的生活質量還算是比較靠譜,因為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是餐飲。

種地什麼的,那隻是興趣愛好!

雞窪村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土鱉,但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耳聞不如一見,這句話用在這個依山傍水的小村落身上真是太貼切了。

後麵就是一座風光秀美的高山,每年來旅遊的人都給按照百萬單位來數。精明的村委會覺著這種好資源可不能浪費嘍,帶領村民就辦起了有關鄉土風情的餐館啊酒店啊之類的,為了增加遊客們的食欲和興趣,大隊書記還張羅著在村裏修了一片免費觀光的桃花園,裏麵小橋流水的,春季賞花夏季吃果,美的不得了!

要說這裏的農家樂為啥辦的這麼火,主要還是因為食材什麼的都是自給自足,想吃啥立刻就往田裏摘去或者到後院養牲畜的棚子裏逮去,賣的就是個新鮮。

生意越做越紅火,錢包越來越鼓,村民們的思想也得到了進一步的提高,很多人都把孩子送到外麵上大學,回家繼續造福雞窪村。所以村裏很多年輕人都能整一兩句地道的雞窪村英語,對付那些外國遊客絕對不成問題。

這天一清早,住在村西頭的李大娘正打算給豬圈裏的幾頭豬崽喂食,端著盆子剛走進後院就突然發現,在自家豬圈前邊的地上躺著一個人!

老太太嚇得心裏一哆嗦,扔掉盆子扯開嗓門大喊,“了不得啦!!死人啦!!”

清晨的村莊是安靜的,平地一聲炸雷幾乎把周圍的住戶全給炸醒了,老少爺們大姑娘小媳婦的穿起衣服就往外跑,去看熱鬧。

不過,李大娘喊了一嗓子之後反而鎮靜了下來,慢慢走到那個“屍體”旁,發現他穿著幹淨整潔,麵色紅潤,就猶豫著伸手一探!咦?還有鼻息!然後老太太又蒙了,合著這是個大活人?

當大家紛紛趕來時,就見老太太豪邁的一擺手,“剛才是我沒看清,這個人還有氣呢。”從餐館聽到動靜趕緊回來的兒子兒媳鬆了口氣,上前仔細看了看那人的容貌,摸著下巴想不通,“還是個外國人,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在咱家呢?”

“這我哪兒知道?昨天晚上還沒有呢,今天我這不來喂豬了麼,才看到這裏躺著個大活人。”李大娘按住怦怦跳的心髒,“哎呦,這差點把我嚇死了!要不是老人家我心理素質夠強,你們兩個就等著傻眼吧!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搭把手把人抬屋裏去啊,這大冷天的,再給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