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肅看著他的高燒已經退下去,終於呼出一口氣。這時才察覺身體的疲軟,有氣無力。也許是因為之前太過緊張,一直高度緊繃的狀態脫離之後,有的隻有一身的疲累。
他坐在凳子上,看著蕭霖。這種情況,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如果不是特別大的問題,他哥怎麼會對他視若無睹。宵肅有想過幹脆捅破,把一切都說開。來時還想的好好的。把自己這麼多年的想法都告訴他,一切都他大哥來評判決定。
可是等真正到了,他膽怯了。害怕失去高過一切。如果說出來意味著失去,失去唯一的親人。不敢賭,也不敢說。如果可以這個秘密爛在心裏,也好過把他暴露在太陽之下。這時他才發現,以前的設想都是無用,一切的計劃都是扯淡。
蕭霖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把他的任何想法抹殺在搖籃之上,根本沒有給它們有見天日的機會。從昨天的嘔吐,到今天的高燒。宵肅了解的徹底,他大哥是多麼的排斥,有麼的厭惡。
既然知道說出來注定的結局,宵肅不敢了,退縮了。
"哥,對不起,都是我有問題,我一定會改,一定不再這樣了。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就當昨天的事,沒有發生過,好不好。"宵肅走到床邊蹲下,仰頭懇求的看著蕭霖,一臉的灰白,神色很是緊張。
蕭霖看著這樣的他說不出話來,當作沒有發生過,可能嗎?答案是否定的。隻是他知道了又能怎麼辦,能夠給他回應,給他答複?做不到。為了他弟弟的未來,他情願犧牲自己。在這方麵,他們一直都知道,這不是選擇題。蕭霖永遠以他弟弟為首位。
聽到這樣的話,心裏莫名的鬆了口氣,頭一次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樣麵對宵肅。應該拿他怎麼辦?蕭霖好了後,直接回到家。
他的方麵已經收拾完了,床上是新的床罩,床單。床頭放著是已經洗好的新睡衣。這裏一切都像經過洗禮一樣,沒有一點宵肅曾經待過的痕跡。
走到床邊,靜靜的坐下來。腦子還是對這幾天發生的事不清不楚。身體有大病初愈的倦怠感,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有些事怎麼都想不清楚。
晚上壯子來他們家,看見蕭霖躺在床上,他弟準備了湯送到房間。沒有說什麼,隻是拿到蕭霖身邊。
他看見了自然的接過來,完了宵肅就出去了。壯子看見他們應該是和好了,隻是氣氛怎麼那麼怪異,總感覺哪裏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你在鬧什麼,竟然還離家出走。多大的人了。你好意思麼。"
"你哪隻眼睛看著我離家出走了。"蕭霖都懶得說話,直接喝了湯,躺下。擺出一點也不想多說的姿態。
"哎,我這不是擔心你們了麼,肯定是小肅做了什麼吧,我還從沒有見你給過他臉色。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弟,你何必跟自己家人過不去。"
壯子的那句家人,提點了蕭霖。隻是以前覺得家人是很親切的感覺,現在卻是參雜了其他複雜的情緒。他和宵肅之間變了,變得不一樣了。這麼一想,心情更是煩躁。
"好了,我想睡了,你先回去吧。"
"知道了,你啊,不要想那麼多,好好休息幾天,養好身體才最重要。"說完,壯子也就出去了。
等道出去之後,壯子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是蕭霖和宵肅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說一句話,連看
都沒看對方一眼,看起來這次的問題有點大。
宵肅進來準備拿碗出去,看見蕭霖背對著他躺著,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很想再問問他的身體狀況,可是想想還是不打攪的好。輕輕的拿著碗走出去。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