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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著寂靜的村落,葉書搖了搖頭,又壓了壓自己頭頂總是抬起的一縷呆毛,想想這幾的經曆,也是忍不住想笑。
距離駐城一戰,已經過去兩月有餘,已至夏初,冬麥已收,此時剛過農忙,時有暴雨紛落、風雷大振。
本來,葉書還沒這麼急,非白的吼鳴聲,足夠自己洗髓了。
可這些,一直有意折磨自己,苦行贖罪的張君寶,以及冬瓜,對非白幾乎好到了姥姥家,把非白直接都養得嬌縱了。
原本一人一馬都習慣了的照料,卻是被比了下去。
當零食吃的羊草,要最細嫩的草葉頂尖;洗完澡後的梳毛,要細致入微不,更是要在馬頸上,編一對漂亮的蝴蝶結!
每還得時刻陪著,自己一個人練武、出去浪,整也不陪它,在非白看來,俱都是葉書對它不用心的表現。
再看葉書還無改錯的樣子,非白直接怒了,什麼也不肯再叫給葉書聽。
哄不好的那種。
生生逼得葉書上這附近最高的山上,聽了幾雷,全身都沾了靜電,這才讓那村民一碰到,就全身酸麻,以至於懷疑葉書不是個人!
思及此處,葉書也是有些鬱悶。
自己瘋,是因為隨著精元修煉,情感肆意。
可自家座騎,怎麼比自己還瘋?
就在這種複雜心思之中,葉書回到了庭院,還沒進去,就見裏麵一條高大白影,直衝到自己麵前,一個碩大的馬頭看了看自己,見沒什麼傷,這才打了個響鼻,恨恨地走到一邊,仿佛隻是路過。
“別跑啊!
兩沒見了,讓我抱一下!”
坐了N11路公交的葉書,此時見了自家馬,隻覺得親切無比,頓時嘻皮笑臉地上去要抱它,被非白踢了一蹄子,猶還歪著頭不看葉書。
很明顯,這是進入冷戰時期了。
……
山上日子苦,葉書一回來,就先是洗澡,待晚飯時,便看到出去打探消息,剛剛回來的秋雪。
此時的秋雪,全無先前的情傷樣子,在照顧張君寶的這兩個月,她事事費心,氣態極為沉穩,此時眉心帶愁,也不減她過人風姿。
“太難了!”
直到吃完晚飯,秋雪這才終於忍不住一聲長歎,憂心忡忡:“強弱之勢,太過明顯了!
如今的董寶,得盡絕學,又一心苦練,更不用日日操練精銳兵卒,羽翼一日比一日強盛,明顯是有意備戰。
而君寶呢?
他身邊好友親朋友俱去,非死即傷,勢力到極致。
不止如此,那過後,他整個人更是瘋瘋癲癲,些胡話猶還罷了,偏偏一身的功夫,俱都忘了一般。
一方,在大踏步前行。
一方,在原地站著,甚至後退。
這樣懸殊的強弱之勢,即便君寶醒了,又能怎麼辦?他又怎麼能終結這份恩怨,終結那相交了二十餘、情同手足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