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前後,自己幾乎是壓倒性地橫掃一切,卻放走了最大的一條漏網之魚!
是,先前在京城,自己殺過光緒後,沒有再強殺傅遺。
但那隻不過是不想與孫文對上,不想當世兩大反清勢力,因為這屈屈一個兒的性命,而針鋒相對,反倒讓滿清勢力撿了便宜。
可此一時彼一時,宣統這個皇帝竟然敢出現在自己麵前,葉書失了孫文這個顧慮,哪還會放過對方?!
不殺,等著對方好吃好喝好住地長大,然後再賣國寶、賣國、賣民,去給日本人當狗,搞什麼偽滿政府麼?!
大意了!
葉書站在那裏,臉色陰晴不定,一旁四目、一修看得奇怪,便過來詢問。
葉書看了看他們,也懶得費唇舌解釋。
酃峰雖好,終不是自己待的地方!
心中隻是一想,葉書去意便決:“我於山外尚還有事,便告辭了!”
一僧一道互視一眼,不明所以,也有些不舍,但終還是施禮送別,眼看著葉書月色下策馬入林,思及葉書這幾日來的風采氣度,一時又些無言。
……
葉書此行,並非無腦硬找,烏丸兩人行走山林,難免留下痕跡,葉書辨明方向,便縱馬出林,往幾處有人煙的地方詢問,“是否見到一大一兩個外人”,重金之下,終讓他問出了端倪。
這才有烏丸、傅滿遺倉皇奔走之事。
葉書縱馬而來尋這處莊園地主,卻被十餘個紮著豬尾巴的家丁,持刀來擋。
戰局自不必,這些廢物,俱都被大煙掏空了身子,哪裏是葉書的對手。
“光緒在哪?!出來,饒你不死!”
殺盡來敵,葉書隻留三人。
第一個豬尾巴,指著葉書破口大罵,什麼“亂臣賊子”、什麼“白蓮反賊”,順口無比,聽得出平日裏沒少起這些話。
隻是不待他罵得盡興,葉書一槍便直接刺出,自他伸出的手指開始,一擊碎骨斷筋,將他右臂都擊得粉碎,隨即又是一槍斷喉!
“你呢?不?”葉書看向第二人。
第二個人戰戰兢兢,想罵不敢罵,卻又不想話,猶豫了數秒,終還是被葉書一槍刺死。
“輪到你了!”
葉書淡然問道,心中也是暗暗無語。
難怪後世洗地的滿遺那麼多,孫先生當初圖省事,卻是遺毒無窮啊!
本以為,第三人懾於前兩人慘狀,該會告密。
結果那人害怕是害怕,幾乎要嚇破了膽,可猶豫了許,終還是閉目搖頭,一張因為抽大煙而滿是灰敗的臉色上,竟然也顯現出一絲堅定。
傅滿遺,願意將光緒埋到這邊,本來就是存了在此暫居、避葉書風頭的想法,本地的清屬勢力的可靠性,自然是其早就確定的事情。
此時這些人敢來阻攔,自然是其中最忠心的遺少。
葉書一擊將其殺了,靜立在群屍之間良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周圍百姓遠遠看見,俱都嚇得躲藏起來,不敢打擾。
……
“這下,賊子何其之多!
偏偏孫文、袁項城之流,如今隻於大處著手,對這些人拉攏有加,根本不曾清洗一遍。
我如果想要圖省事,追殺傅遺,自然輕鬆至極,但殺了傅遺之後呢?
那些遺老遺少,失了‘宣統皇帝’這個中心,卻是如散沙一般散於下,更難尋覓,那才真是遺毒無窮!
倒不如……”
……
葉書靜立良久,再次策馬追趕。
這一次,他卻是沒先前那麼急了,好不容易追到傅遺一行人後,也是臉上“疲態盡顯”,仿佛屢經大戰,又連奔波,終於累了一般。
以至於,那八旗地主回頭來阻時,葉書竟叫對方攔了下來,隻是在傅遺身上抓破了對方胳膊,卻又讓傅遺逃得遠了。
視線中,傅遺剛一消失,葉書便一槍,砸斷了那八旗地主的脖子。
隨後,更是放出熊貓,讓它聞了聞自己手上傅遺的鮮血與衣服碎片,便往附近城趕去。
一入城,葉書幾乎是大張旗鼓,住進最高檔的客棧,吃個飯都要有個捏肩捶背的,還叫著兩個歌伎唱曲侍候著,一身出塵氣質,直接就成了城中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