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遷都吧!”
朝堂上,楚文龍高居上位,如今他是晉帝身邊心腹,位居太師,自然不希望沒過幾天好日子,就被金元滅亡。
隻可惜,平日裏對他言聽計從的晉帝,在聽到勸諫送靜穎公主與狼主的事上,卻出其以往的堅決,不容任何人插嘴。
“…嗬嗬嗬,遷都?又遷去哪裏?難道遷到我那幾個弟弟那裏!?”晉帝隻有三十多歲,坐在龍椅上,珠簾遮麵,卻是看不清麵貌。
“陛下,那金賊不過是占據了紅河以北,卻萬萬度不過紅河天險,我們在紅河之南,還有諸多州地,擇之一城,再徐徐圖之,何患將來不能北伐!?”楚文龍的對麵,是一個老臣出言勸諫。
“哼!我大徽朝近八百年江山!無論是聖主英王,還是桀驁劣帝,也未曾動搖徽京!朕,依然!!”
“陛下!!”
群臣跪拜叩諫,晉帝起身大笑,“朕意已決!”
內宮庭院,晉帝獨望河池,周圍花枝已枯,秋風一掃,瑟瑟作響。
“陛下何故一人在此。”
虛空中,落下一位神秘男子,寬大的黑錦秀袍,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連麵目,也遮掩其中。
“你來了….”
黑袍男子點點頭,立在晉帝身後。
“你五年多前,惑朕稱帝,更是驅使妖狐暗害父皇,朕也默許,如今我朝大劫,你身為易天教主,可能助我退敵。”晉帝雖如此說,但語氣中,卻沒有絲毫希冀。
“陛下,兩年前,那金元誘詐,本座就曾來過,分說厲害,更勸陛下舍小就大,如今覆水難收,縱然本座,也不能插手了。”黑袍男子,居然是易天教主。
“嗬嗬,不錯,所以朕也沒有再求過你。看來,你也找到新的扶植幼主了?”晉帝仍舊望著河池,和滿目的蒼涼秋景。
“沒想到兩年不見,陛下心性大變,實是讓本座吃驚!”黑袍悠悠長歎一聲,“陛下陽壽,隻在這幾個時辰了,也不怕陛下知曉,那宣王雖然無能,但其長子卻聰慧英秀,又有龍氣護體,當是未來神州共主!”
晉帝點了點頭,“既然是三弟的子嗣,也好歹也是我皇室中人。”
“楊易天,朕隻求你一事,可能答應?”
黑袍男子似麵皮抽動了一下,沉吟半響才道:“陛下是想讓本座,帶靜穎公主出城吧?”
“不錯!好歹朕許你在大徽朝立教開壇,任你發展,這點小忙,對你來說應是不難!”
黑袍男子搖了搖頭,歎息道:“非是本座不願,實是靜穎公主牽扯甚廣,本座實難插手其中。”
“如此麼…..”晉帝搖了搖頭,也沒有再求下去。
黑袍男子漸漸消失,又隻剩下了晉帝一人,與這滿目的悲秋滄桑。
徽京外,車輪滾滾,塵土飛揚。
秋風吹,擂鼓鎮,百萬鐵騎向這千年古都緩緩推進。
“大督帥,何不讓末將領破甲軍三萬,先為大督帥破開城門,再迎大軍入城!?”
金兀術高高坐在戰車之上,這戰車高有數十丈,幾乎可比這徽京城樓,由幾十頭北疆幽冥之地的蠻獸拉著,向前慢慢前進。
“不必,本帥就是要讓這大徽京都,千年難破的堅城,慢慢毀滅在本帥的鐵騎之下!本帥要大徽的億兆子民,都知道本帥的名字!讓史冊永垂,更要讓我金元聖族之民,千秋萬載,永統神州!大徽異族,從此刻時,隻配成為我族奴隸!!”
金兀術熾熱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那高聳的玄武門,好似一頭猛獸,看到了僅在眼前的獵物,連全身都興奮的顫抖起來。
這一刻,似乎他等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