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
…………
京城,東南四環外。
首都最雜亂的地區之一。
物流、汽配、建材、倉儲、以及數不清的平房區。
CBD東擴的傳言已經出來了,不過對這裏的人來說,那可有的等了,至少在趙宋’重生‘回來時,CBD還是CBD,CBD東擴……還是傳言。
趙宋’曾‘在這裏生活過,在這裏,還有著京城最大的經濟適用房小區,他前世的妻子算個’二代‘,黑市上價值16萬的指標對她來說,隻需開口跟’一代‘說句話。
這個社會總是這麼現實,現實到老百姓在網上抱怨的同時,在現實中總愛拿出自己的社會關係到處炫耀。
經濟適用房的現狀也就這樣了,沒人有能力去改變,直到它完成自己的曆史任務,在政府推出兩限房之後,政策才變得嚴格起來,黑市的傳言也漸漸消失。
當然,這些事和趙宋的兩世都沒啥關係,他也不會跟別人炫耀家裏女強男弱,不過對這裏娛樂場所的門兒清,卻是他酒桌上吹噓的資本!
他可是開過專車的人,能坐專車的客人,還能喜歡去哪呢?
…………
“大哥,您長得真像一個人。”
足療店二層,靠後門土巷的房間裏,年輕的技師瞅了趙宋好幾眼,終於發出了意料之中的感歎。
“我就是趙宋。”
趙宋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技師,手藝好壞看不出來,年輕漂亮是肯定的,尤其是那個扭來扭去的大腚。
看來小河村李哥跟他好兒同一口。
他此時甚至升起一個期待——這家店莫非不是純綠色的?
“大哥真會說笑。”
技師露齒而笑,潔白的牙口差點閃花了趙宋的眼,她臉頰緋紅地瞟了趙宋一眼,又搖了搖頭,像是拋開什麼幻想似的,開始認真工作起來。
把木桶放下,坐在板凳上,然後抬起趙宋的雙腳,為他脫下襪子,再輕輕地放進木桶裏。
“大哥,您試試水溫。”
“挺好。”
趙宋心不在焉地搭話,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雙纖手的觸感上。
這是一家最普通的足療店,裝修的品味和所有足療店主一樣,一門心思往豪華上靠,卻裝出了80年代中式歐美風,牆上大馬士革紋壁紙幾乎在每家同檔次店裏都能看到。
趙宋沒想到,竟然在這樣普通的店裏,享受到了這麼超值的服務。
“我真是趙宋,”趙宋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他真誠地問道,“你咋覺得我在說笑呢?”
技師正拿著火山石為趙宋搓腳,聞言立刻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趙宋,說道:“我要是說了,大哥您可別生氣。”
“聊天呢,我生啥氣?”
“我可說了,”技師不是雛,豐富的社會經驗讓她確定客人的品性後,便笑道,“您想想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店麵,這樣的價格,世界首富會光顧嗎?”
說完,她低下了頭繼續搓著,喃喃地歎道:“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是啊,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所以他不可能來這裏。”趙宋點點頭,盯著為自己服務的美女技師,“就好像你,滿嘴的京城口音,我活了兩輩子,第一次遇見京城姑娘幹這一行的,趙宋既然不可能來,你咋就可能幹這一行?”
美女技師低著頭:“大哥,京城姑娘怎麼了?可不興搞地域那一套啊,小心被首富罵。”
首富確實在媒體上罵過地域歧視,導致的結果是沒人敢在網絡上公開發表地域言論。
“我狠起來連自己都罵,”趙宋笑著調侃道,他從多功能按摩床坐起身,向技師伸出手,說道:“我的話和地域無關,就是有點意外,不過我非常尊重每一個認真生活的人,所以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宋,請問姑娘芳名?”
技師懵懵地盯著麵前的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慌裏慌張地擦幹右手然後握了上去:
“俞邊邊。”
不知為什麼,她沒說她的8號號碼,也沒說什麼’桃子‘’杏子‘的代號,而是相信了趙宋的自我介紹,說出了自己的真名。
“大……那個……趙……那個……先生……”
俞邊邊有點語無倫次,“那個……我們店……那個……我們店老板關係不太……到位,所以這些日子天天臨檢,您……那個……沒關係吧?”
趙宋:“……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