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燈光絢麗,音樂沸騰,煙味和酒精的氣息混雜在空氣裏,將煩惱化作yu望和激情釋放。於是,現代酒吧就成為眾多喜愛夜生活的年輕男女,渴望yan遇,放縱揮霍的好去處。
此時,“一江月”酒吧裏,氛圍卻截然相反,顯得異常的壓抑。
有人鬧事!
兩方人對峙,因為人數眾多,音樂被迫停止下來,不相關的男女,離得遠遠的觀望,一時間,除了燈光依舊在肆意炫耀,整個酒吧變得相對安靜。
江缺臉上帶著憤怒,目光很冷,掃過對方眾人。
在對麵,為首的是一個高個壯漢,環抱雙臂,臂膀上的刺青凶猛猙獰,凸起的一塊塊肌肉,極具威懾,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子凶悍危險的氣息。
壯漢粗獷的臉微微上仰,眼神朝下,帶著蔑視的姿態,開口說道:“大家來這裏玩,就要放開玩,我兄弟們有看上的女人,就特麼不要裝保守,兄弟既然掃興,我做大哥的,自然要幫兄弟找回場子!”
聲音粗厚低沉,甕聲甕氣。
在壯漢身後,有十來個男人,年齡皆在二三十歲,從他們的打扮上看,西裝革履,衣帶整齊。此刻他們聚眾鬧事,一個個透出地痞習氣,行同狗彘。
其中,有一個男人,臉型略尖,頭發被酒淋濕,濕漉漉貼在腦門上,顯得狼狽和醜態。他盯著江缺身旁的一位美麗女人,在她身體上掃來掃去,目光不加掩飾的露出淫穢之芒,還有惱羞之色。
周杳厭惡的皺眉,因為微醉緣故,她俏麗的臉頰直到修長的脖頸都透著紅暈,使得她即使神色慍怒,也遮掩不住那股子酒精帶來的慵懶嫵媚。
周杳隻得緊緊拉住江缺的手,身子靠他身後挪了挪,躲避尖臉男貪婪的眼神。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
先前,周杳被大學時候的一個閨蜜,軟磨硬泡拉上舞池,一曲剛落,豈料遭遇那尖臉男上前騷擾,好不容易兩人才擺脫騷擾,坐在吧台聊天,那尖臉男又跟了過來,不僅對兩人言語淫俗,甚至動手動腳,周杳順手拿起盛滿紅酒的杯子,毫無猶豫澆在他頭上。
就造成了現在這一幕。
在江缺這方,都是他大學時候班裏的同學。如今畢業兩年,大家剛聚在一起,本來玩得盡興,卻遭到如此掃興之事,還被對方咄咄相逼,一些男人血氣未丟,便激憤起來。
“江哥,要你一句話,今天老子好歹弄死他們幾個!”
“我們班還從未怕過誰,大學如此,畢業後就更不能軟了根!”
“媽的,那幫人渣敢欺負嫂子,還未去找他們麻煩,反倒來尋我們麻煩,真當我們好欺負!”
……
江缺眼睛微眯,他注意到壯漢此時的動作。隻見壯漢看似隨意的拿起一瓶未拆的紅酒,放在粗厚的手掌上掂了掂,而後,一把握住瓶身。
“哢!”
一聲脆響,整個酒瓶隨之爆碎。
玻璃碎片灑落一地,還有一部分仍握在壯漢手裏,殷紅的酒水四濺,不知是否摻雜有壯漢手裏的鮮血。
整個酒吧,一下子極為安靜,隻有眾人明顯的呼吸聲。那些抱著看笑話心理,圍觀的男男女女,也逐漸察覺到事態嚴重,兩方估計很難善了。
這些男男女女們,經常出入各種夜店酒吧,知道這看似尋常的紅酒瓶,若是常人,單手完全不可能捏爆,更別說還是未拆封裝滿紅酒的瓶子,其中所需的力道,超出想象,他們也隻在電影中看到類似情節。
而且到現在,酒吧裏保安還未出來製止,顯然知道壯漢擁有的勢力,看向江缺他們時,不由得開始同情。
壯漢一番震懾,的確起到效果,江缺他們不由得頭皮發麻,他們不會懷疑,若是壯漢那一下捏住一個人脖子上,那人恐怕當場被捏碎脖子而死亡。
一些男人激憤的聲音雖然弱了下去,但身上的氣勢不減,會毫不畏懼衝上去,哪怕以卵擊石。有兩個向來柔弱膽小的女生,見到這種場麵,不由得抽泣,但卻沒有絲毫退縮。
畢業兩年,以往相處的同學情義,如今再次相聚,於不知不覺中,積澱的更為濃鬱。
江缺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對方的意圖已經很明顯。
他們早有人報了警,警察還未來,這期間,他們不會允許班裏任何一個女生受到絲毫傷害。
就在此時,一位年輕男人從酒吧門口走進,穿過圍觀的人群,快步向這裏走來。
江缺見後,握緊的拳頭才漸漸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