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青春,隻是風塵(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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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我都是窩在詹嚴租的小房子裏,雖說很小,但我隻要和詹嚴在一起就有一種安全感。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能有詹嚴這麼一位好兄弟,那當然再好不過了,至少會有一個人陪我哭陪我笑。回頭想想過去時那些日子,有時候也和詹嚴一起懷念而又感歎一番。

高中沒有畢業我就來到深圳的。記得那年是高二,我才十八歲,因為貧窮,我無法繼續念書。在深圳這樣一個城市裏,初來時還有一絲新鮮和興奮,時間久了,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覺得這裏的一切一度我都顯得格格不入,。其實說真的,這裏不屬於我的,就算過去十年或者二十年,我們的運命不在這裏,我們始終是屬於遙遠的那個地方。

話雖這麼說,但我確定的是,詹嚴比我混得好。他初中畢業便來了寧波,至少他現在能一人租一間房子,而我連房錢都交不上,所以總跑來和他“湊和”。

每次我來他這裏的時候,詹嚴總是麵帶微笑的打開門,然後站在門口溫和地說:“你回來啦!”那口氣像家人等待很久沒有回家的人那樣,又像我從來沒有離開過。

這時我總會點點頭,微微發笑。

但是心裏還是有些辛酸。

詹嚴租的小屋裏有一台電腦,每天下班之後,詹嚴就會爬在那裏玩一種網絡遊戲,叫做地下城與勇士,然後一邊給我吹噓玩遊戲的心得。這時候我都是默默聽他說話,然而腦中一片空白,但是我又不知道為什麼,倏然感到害怕,莫名的害怕。那時我總是會說:“詹嚴,生命是什麼?”

每當我問起,詹嚴總是會停下手中的動作,默無聲息。我透過空氣看他半張臉,透露出一種蕭索。

詹嚴是一個很平靜的人,而又很冷漠;我佩服他遇到什麼事情都會麵不改色,但總是對他的冷漠不屑一顧。但我不同,我不會做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很多時候會為一些小事而憂鬱半天。

每當我鬱悶的時候他也會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堅強,他說:“馮也,堅強點,這個世界沒有人會同情你的。”

前幾天又被辭了,所以這幾天一直在找工作,每次回到詹嚴租的房子時,他都已經爬在電腦前了。當我進屋之後他會回過頭來,望著我說問我吃飯了沒。我就微微點頭,走到了床邊。

自我感覺深圳的工作不好找,接連幾天也沒有找到,我托昔日楊迅幫我聯係,卻一直沒了回音。一屁股坐在床上,順勢躺了下去,閉上眼睛,想想該做什麼,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過,心想難道就這樣過一天是一天。

我躺在床上,微微閉上眼睛,好像睡著了,也好像沒有睡,處於那種迷迷糊糊的狀態,又做著我不記得的夢。詹嚴玩遊戲直到了很晚,他拍了拍我,說:“拜托,你那行李箱裏的東西怎麼還沒有弄好啊?!”

我倏的一下站了起來,想起了那天我到這裏來時拖來的行李箱子還放在床下,我很熟練地拖出箱子,開始整理那些破破爛爛的東西。我之所以說是破破爛爛,也不是不無道理,難道一個打工仔還會有什麼名重的東西不成。

詹嚴在幫我收拾東西,突然從他的手中掉下了一張紙,準確說應該是一張照片,薄薄的。他從地上撿起,捧在手裏。

“你還留著它!”

詹嚴看我一眼,神情憂鬱的低頭去看照片。繼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一直不做聲。

“嗯。”

我接過照片,輕輕的撫摸,看著上麵“城關中學第XX屆初三級十一班畢業合影”的字樣,心裏突然有些發痛,但神情依舊平靜地說:“我一直帶著。至少這是一分記憶吧。”

“我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所以我把照片燒了!”詹嚴轉過身,麵對的漆黑的夜空。突然多了份憂傷。

我沒有言語。不知道說什麼,也不該說什麼,隻能繼續收拾著我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