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您說的都對...”這唯唯諾諾的聲音讓陳彪更火了,瞪大了眼睛,“他娘的!看樣子那你還很得意啊!”
宰桑一愣,連連搖頭否認,“我...我不得意...”哭著一張臉實在不知道該否認什麼,自己都被捉起來了哪裏還能得意得起來?這大漢怎麼對自己是越來越差了...
“要是你這老小子一早就趕緊投降那還有現在的事情?”陳彪冷聲道,話說他的兒子態度確實是越來越不好了,這也是因為對方性命無憂,否則他還得愁上一陣,理就是這個理,有性命之憂的宰桑是主母的父親,平安無事的他隻是一個蒙古人。
宰桑一聽抽了抽嘴角,沒到絕境誰願意投降,何況那時候你們還沒有剛到城下,要是這樣我就上趕著投降這不是有病嗎?
“可將軍攻下科爾沁...不是也沒有花上多少工夫嗎?”
“但老子花了寧夏六十多萬兩銀子!”
“————”宰桑張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置信,這麼多銀子怎麼花的,聽別人說似乎他們人都沒死多少,心想著是不是這陳彪借著這個機會向我要錢,直接搶就是了...難道,因為布爾布泰和海蘭珠的麵子他們下令不能搶奪科爾沁?
這似乎有點譜,想著宰桑有些高興了起來,那這樣陳彪不高興也就沒什麼疑惑的了,看來自己兩個女兒在寧夏的地位實在不一般啊......
陳彪見著眼前這貨竟然有些笑了出來,頓時有些怒了,冷哼一聲道,“你們科爾沁雖然被後金韃靼搶了一遍但應該還是有錢的嗎,作為你們負隅頑抗到底的代價就是從上到下所有的財物全部沒收...而且...什麼時候你們把科爾沁重新建好了再重新回牢裏吧!”
宰桑臉上的神情戛然而止...怎麼回事?說好的不搶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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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哈爾殘部裏,還有著兩萬餘名的部落勇士,他們本應該是漠南蒙古最精銳的戰士,後來跟著林丹汗去了漠西,隻是再次回到這兒卻是早已物是人非。
漠西蒙古在漠南與甘肅的夾角處,在後世稱為青海,所謂窮山惡水多刁民,險峰高原的這兒自然民風彪悍無比,他們大多與蒙古同出一源,而且同樣是有著蒙古部落的特點,部落分散,沒有強主則是注定紛爭不斷,所以林丹汗一到這兒憑借著自己的實力也能站得住腳,而且隱隱在這關西草原算得上一方豪強。
豪強在草原上的理解就是,隻有你能打別人,別人不能打你,所以林丹汗很牛氣,一直想著什麼時候回攻草原,隻是似乎是有了高原反應還是什麼的就開始病了,然後打聽到的消息是內草原已經盡皆落入漢人之手,而且是在幾個月之內。
這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就算是內草原那兒人打仗都是廢物也不至於敗的這麼淒慘和迅速...一時間覺得收複草原光複北元是沒有什麼希望了,看起來黃金家族的血脈似乎也傳到了這一代就要斷絕了...很簡單的道理,內草原都沒有了,成吉思汗鐵木真老祖的故鄉都沒有了,哪還有什麼黃金家族?
於是一臥不起,就這麼撒手人寰。
林丹汗死了,那麼這基業就得換個人來掌管了,而接下來繼任的人選確定且唯一,因為他就隻有一個兒子,額爾孔果洛額哲。
林丹汗是當慣了皇帝的人,雖然隻是明麵上的,但是蒙古草原在他的忽悠下也是安定祥和,所以手段自然不一般,東一忽悠西一忽悠在這漠西草原上同樣是混的如魚得水,死後他的部下卻是幾乎全線崩盤了,之所以沒有人攻他們是他們因為太野蠻,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們,但是誰敢第一個打我我和你們不死不休,有第一個部落不信邪,然後欺負察哈爾了,於是察哈爾一眾人牟足了勁將那個部落打的生機全無,這讓他們的兵力由原先的五萬餘人銳減乃至一半,不過總算是暫時打消了其餘部落的想法,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