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看著展顏瘦削的背影,心突然一滯,慌忙打電話給朋友,問他有沒有熟悉的廚師,展顏這段時間的沒什麼胃口,自己想好好學學。
下午五點,秦毅難得的按時下班,想去酒店買菜,自己想把剛請教來的菜式做給展顏嚐嚐,卻不想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那火紅色的連衣裙,不長時間之間剛剛在自己的視線裏消失,而此刻,她的腰被一個人的手臂攬著,她則挽著那個人的胳膊。他們的背影,他都分得清楚,是展顏和張崇明。
他愣在律師事務所的門口,癡傻了一般看著他們相攜走進酒店,他幾乎不受控製的奔進對麵酒店,問前台的服務員:“剛才穿紅衣服的那個女的和那個男的是哪個房間?”
秦毅的神色慌亂的好像一個被抓的小偷,他手足無措的看著搖頭的服務員,許久,才穩住心神,說:“我是律師,有事要找我的當事人,他現在電話不通,麻煩告訴我。”
秦毅說話的時候將自己的律師證拿出來,隻在前台服務人員的麵前一晃,他們就已經失了神智,慌亂的查出了剛才張崇明登記過的房間,秦毅笑著點頭,心底卻全是酸澀,當年,在失去展顏的時候,自己拚了命考出來的從業資格證,現在竟然有這樣的用處。
上樓的時候,秦毅有幾分的恍惚,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來調查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和自己無關,更和展顏無關,直到走到那個房間門口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心,竟然疼的無以複加。
疼痛過後便是眩暈,真各個人好像被這富麗堂皇的燈光變得迷幻,他輕輕地觸碰那扇實木的門,它有著均勻的紋理和沉靜的色澤,敲下去,肯定會有幾聲悶響,姿勢響了之後呢?秦毅不敢想下去,因為想下去,心就會痛。
秦毅整個人都好像焦灼在了走廊冰冷的空氣裏,他始終保持著準備敲門的姿勢,卻終究沒敢敲門,等他最終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的哀傷已經很是淩亂,不長的時間,仿若一個世紀一般,他終於還是決定放棄了,看不到,心也就不會失望,不失望,對展顏,自己還能笑得出來,還能盡全力的去照顧她,或者,自己追上來,隻是想問問,為什麼?或者告訴展顏,張崇明能給她的,他全能給,他不知道自己比張崇明差了多少。
秦毅一步步慢慢的踱到樓梯口,哀怨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房門,終究狠心離開,而此時,房間裏的展顏正躺在床上,緊緊地按住肋下,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落下,打濕了潔白的針頭,張崇明著急的在房間中來回走著,不時的問:“好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