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之前,他被叫到院辦公室問了許久,也問了同宿舍的人,考試的時候,才叫秦毅出去,然後考了半個多小時,秦毅都沒回來。
展顏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裏麵砰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到了桌子上的聲音,展顏順著門縫望去,桌子上的被子還在那裏微微的顫抖。一個麵有怒色的警察手還放在桌子上,敵視的看著不遠處。
展顏順著那個警察的目光望去,秦毅正站在那裏,靜靜地,不說話,微仰著頭,看著秦毅的樣子,滿腦子劇本思維的展顏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英雄就義前的畫麵,隻是她視線裏的英雄那樣的單薄無奈。
“秦毅,你的家庭條件不好,我們老師們都是知道的,我們會想辦法幫助你,但是你不能偷同學的手機呀,那手機三千多呢。”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老師說話的時候很是語重心長,但是他的話語,卻針一樣紮進展顏的心裏,因為他那樣的篤定,是秦毅偷了手機。
展顏不信,本能得不信,秦毅是那樣驕傲的男孩子,怎麼會偷別人的東西。再說,秦毅沒有手機,上次留給自己的手機號都是老二的,他偷了,以後他和別人聯係要找誰幫忙呢?
可是他們憑什麼就這麼認定?展顏心底很是納悶,幾次想衝進去,終於還是忍住,她等著秦毅說話,等著秦毅為自己辯白,她相信秦毅不是個吃啞巴虧的人。
“秦毅,你是最後一個出宿舍的,而且你同學都到教室很久了你才到了教室,我說的這個沒錯吧?隻有你有這個作案的時間。”那個警察端起了剛才微微顫抖的茶杯,一邊喝水一邊說,他的話語,已經將秦毅逼近了絕境,秦毅都不知道該怎樣的反駁。
“小偷也可以在宿舍外麵進去呀,你們為什麼認定了是秦毅?”展顏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她現在最想做的是衝到那個警察的麵前,對著他拍桌子,如若拍桌子就能證明底氣足的話。
“同學,宿舍的門並沒有被撬開的痕跡,所以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宿舍裏的內鬼。”那警察也不問展顏是什麼來路,就解釋道,沒有證據,他們才不會把秦毅帶到這裏來。
“那宿舍裏還有別的人呢。”展顏在聽了他的話之後,更加認定是他栽贓陷害秦毅,說話時已經控製不住的憤怒。
“他們都和失主一起走的,隻有秦毅最後出來。”那個警察說話的時候已經不看展顏,隻是喝水,然後看向秦毅,一臉得意。
“那我當時還站在門口呢,是不是我偷的呢?”展顏彎下身子,笑著問那個警察,秦毅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一身紅衣的展顏,看著她著急的和警察說話,心底很是感激,在這個時候,自己不需要辯白,隻要有人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就已經足夠了。
所以,他靜靜地看向展顏,心底的暖意波浪一般,一次又一次衝刷著自己的心,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想上前將展演抱在懷中,告訴她自己的感激。在這個寒冷的冬天,在這個寒冷的辦公室裏,隻有穿著紅衣服的展顏,火苗一樣溫暖著自己。
“你當時在他們宿舍外麵?”警察聽了展顏的話之後,不由的扭頭看她,她認真的點頭,自己是在他宿舍外麵等著秦毅的,秦毅出來宿舍之後,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直到進了教室。
展顏將自己等著秦毅,和秦毅一直進教室的事情說了,說完之後,那警察的臉色已經變了,展顏也看了出來,笑著對警察說:“警察叔叔,他偷的手機藏肯定藏他的身上了,你快去搜,搜出來您可是大功一件,不過我得提醒您,他可是我的人,您如果沒有證據就搜,我可不答應。”展顏在明白了整個事情的過程之後,底氣愈發的足了,甚至已經堂而皇之的坐到了警察麵前的桌子上,一手按著警察的水杯,一麵對他笑。
“您如果不信,可以問宿管的叔叔,是他放我進去的,我進去之後就一直守在秦毅宿舍的門口。男生宿舍我是不敢進的,我怕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展顏笑著說話,將眸光對準了剛才說話的老師,臉上笑顏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