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都城,自然是走馬觀花的遊玩了一番,月馨在進城後就和林夕分手了,她說等她回家報了平安再來找林夕。
林夕其實很有自知之明,月馨家居燕京家世顯赫,自己一個籍籍無名的登徒浪子,自然不敢奢求能攀龍附鳳。林夕想還是跟月馨做朋友比較合適,這樣一想頓覺舒暢。
林夕在燕京玩了三天,嚐遍了燕京的美酒佳肴,大飽眼福、口福,他想自己現在該何去何從呢,本來就是漫無目的的瞎逛。
月馨家人虛驚一場,看來不會輕易讓她出來了,唐宜那家夥神出鬼沒,自己雖然答應了要幫他的忙,可是眼下根本不知道唐宜跑哪去了。
林夕想唐宜既然是來暗夜國,應該會回他的老巢神丹宗去看看的,明日不如到神丹宗走一遭。至於都說唐宜是薄命三郎,林夕想也不盡然,這幾天相處的日子雖然不長,但是林夕卻覺得唐宜很對自己的胃口,再說了渡人渡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正是華燈初上的傍晚,正是燕京熱鬧非凡的時刻,但是熱鬧是他們的,林夕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有。這裏的天氣讓林夕有些吃不消,於是林夕又來到燕京最大的酒樓醉金樓。
“燕京美酒常泛香,大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林夕一邊喝,一邊唱,好不快哉。
林夕正喝的酒意正酣,一群人前簇後擁進了醉金樓,為首的一眼就看出是個紈絝子弟。在燕京林夕見識了很多東西,自然不乏紈絝子弟,隻是這家夥的排場也忒大點了吧。
酒樓正中間的幾張桌子的酒客很識趣的都走了,紈絝子弟當仁不讓的坐了過去。林夕坐在一個靠窗的角落,仍然是自斟自飲,怡然自得。
“呦,這不是名滿京城的李公子嗎?怎麼得閑大駕光臨到我這,真是榮幸之至啊。”酒樓老板親自出來招呼。
“老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李都統,你是不是不想在這片混了?”自稱李都統的家夥一把抓起酒樓老板的衣領,麵目猙獰。
酒樓老板趕緊賠笑道:“瞧我這記性,剛進門就怠慢了都統大人,今天的花銷我請了。”
“廢話,在這塊地麵上還沒人敢跟我李都統要錢。”李都統鬆開了酒樓老板的衣領。
“那是,那是,在燕京李都統的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金香,還不快來伺候李都統。”酒樓老板招呼著。
話說這醉金樓倒是真有幾個紅塵女子在此棲息,據說幹的是賣藝不賣身的活計,林夕卻沒這樣的雅興和這些紅塵女子把酒言歡,不是看不起她們,隻是不想飲酒這樣的美事讓金錢給玷汙了。
少頃,一位妙齡女子領著幾個夥計端著酒菜過來了,酒樓老板明顯一驚,低聲訓斥道:“不是讓金香過來的嗎,你過來作甚?”
妙齡女子道:“金香姐,剛剛出去辦點事情去了,讓我替她招呼一下客人,她很快就回來的。”
酒樓老板無奈道:“這個金香,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你還不退下,李都統是你能招呼的了的嗎?”
“等等,”李都統叫住了意欲轉身離去的妙齡女子,道:“金老板,你可不夠厚道,怎麼還整個金屋藏嬌啊。”
金老板道:“哪裏是什麼金屋藏嬌,這就是我的一個遠親,她雙親罹難,這才投靠我來了,鄉下女子,不懂甚教養,李都統不必和她一般見識。”
李都統色迷迷的看著那個妙齡女子,道:“金老板,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李都統去過這麼多的煙花酒樓,風韻女子早就見慣了,不過今天這麼清麗的雛兒倒是真沒怎麼見過。”說著便一把攥住了妙齡女子的小手。
妙齡女子身子一顫,可憐兮兮的看著金老板,冷眼旁觀的林夕暗暗笑道:這個模樣那家夥更不會放過你。
金老板忙道:“李都統,你是知道我們這裏的規矩的,你這樣讓我們以後不好做生意了。”
李都統笑道:“規矩我懂,不就是賣藝不賣身嗎,那我讓她陪我喝酒總行吧。”
手下人立馬倒了一碗酒端到那妙齡女子麵前,妙齡女子手無足措,驚慌道:“我不會喝酒。”
李都統臉色一冷,陰沉道:“怎麼?敢駁我的麵子嗎?”
金老板也沒了辦法,無奈道:“讓你自作主張,還不趕緊敬李都統。”
妙齡女子掙開李都統的手,小手被攥的通紅顫顫巍巍的想要接過酒碗。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一隻血紅色的手抓起了酒碗,徑直飛到林夕的桌上,林夕暗歎,林夕啊林夕你又多管閑事,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