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女子煞是無語:“這就是所謂的要事?”轉身欲走。
林夕趕緊抓住了她的手,急道:“當然不是,連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商量事情啊。”
此時雖是九月,但暗夜國位處東麵,常年積雪冰凍,尤其是晚上溫度驟降,林夕剛剛喝了點酒自是感覺不到冷,但此刻抓住藍衣女子的手才感覺她的手冰徹透骨。
藍衣女子仿佛被林夕的熱度灼傷,奮力甩開林夕的手:“你可以叫我月馨。”
林夕有些尷尬:“月馨姑娘,不知你家居何處?”
月馨表情有些黯淡:“就在燕京,雖近在咫尺之間,卻猶如遠在天涯。”
這燕京正是暗夜國的都城,兩人現在所處的九蓮鎮正是暗夜國的一座邊陲小鎮。
林夕顯得異常興奮:“那妥了,從這到暗夜國也不過一個月的行程,明日我有計謀可設計纏住那唐宜,到時我倆必可全身而退。看你也是富貴人家出身又家居燕京,你父親就算不是王公貴胄,最起碼也是商賈名士,到時可不能過河拆橋,需得好好犒勞犒勞我才是。”
“設計唐宜?就憑你?”月馨不置可否。
“怎麼?不信我?”林夕自信滿滿。
月馨認真的看了林夕一眼,斬釘截鐵的道:“不信。”
林夕揮揮手,滿不在乎的道:“也罷也罷,待到明日再讓你見識本少俠的厲害,如何挽狂瀾於既倒,解美女與倒懸。”
月馨自是一臉不屑。
說話間,兩人便來到了酒樓。
林夕似乎聞到了酒香,整個人頓時變的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當仁不讓的大步踏入酒樓。
“小二,把這個酒葫蘆給爺裝滿咯,要你們店最好的酒——碧波蕩。”林夕完全一副紈絝子弟的派頭。
“客官,裏麵請,您來的正巧,晚一會就要打烊呢。”店小二不敢怠慢。
林夕不耐煩道:“少廢話,趕緊按我說的辦。”
那店小二卻並未接過酒葫蘆而是細細打量起了林夕,半晌哈哈笑道:“這不是幾個月前在我們酒樓喝酒沒錢給被我們暴打一頓的酒鬼嗎,我記得當時還是我把你拎出去的,錯不了。”
林夕頗感尷尬,奈何有佳人在場不便發作,氣呼呼的掏出一錠金子扔在櫃台上,反正拿唐宜的錢充大爺也不心疼:“這些夠了吧,凡夫俗子,休要以貌取人。”
月馨看到林夕這幅樣子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虎落平陽,龍遊淺水,很好笑麼?”林夕沒好氣的道,頓了一下:“不過,你笑的樣子比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冰冰的樣子好看多了。”
店小二誠惶誠恐,連忙道:“客官切莫生氣,我們見短識淺,鼠目寸光,休要跟我們一般見識就是。您要的酒馬上好。”
******
走在小鎮古樸的街道上,甚至迎麵還能聞到泥土的芬芳,而兩人卻各懷心事,誰都不說話。
忽然,林夕猛然停下,而亦步亦趨跟在後麵的月馨卻沒注意,前額一下撞到林夕背上。
月馨揉了揉額頭,嗔道:“怎麼回事嘛,走路都沒個正行嗎?”
林夕卻並未答話,目不轉睛的盯著路旁的一間小店。
月馨順著林夕的目光望去,隻見一間不大不小的綢緞莊,而大堂正中懸掛著一件紫色的貂皮披風煞是顯眼。
林夕招呼一聲,道:“走,進去看看。”月馨隻好跟著進去。
林夕進去指著掛在牆上的披風道:“老板,這件紫色貂皮披風不錯啊。”
老板嗬嗬笑道:“客官眼光不錯,這見披風材料難得,做工精細,正是本店的鎮店之寶呢。”
林夕轉過頭問月馨:“你覺得怎麼樣?”
月馨明顯言不由衷的道:“我覺得不怎麼樣啊。”
綢緞莊老板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激動道:“什麼不怎麼樣,這樣吧,你把這件披風穿上試試,效果絕對立刻彰顯,不然你哪裏知道價值所在。”
林夕也附和道:“對、對,先穿上看看效果嘛。”
月馨本也有些心動,暗想試一試也無大礙,便輕輕點了點頭。
老板取下那件披風,鄭重的遞到月馨手裏,道:“請裏間試衣。”
待月馨走後,林夕對那老板道:“這件披風我要了。”
老板一臉歉意的道:“對不起,這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概不外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