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誰統領不是我要問的問題,我問的是本來敵酋已將垂手就戮,我軍不知犧牲了多少人,殺了不知多少敵兵才可以奪得的勝利,侯爺卻在這時鳴金收兵,到底是為什麼?”
趙侯雙眉已經倒豎,強行吞了口氣,“這位花木蘭將軍隻是不明白行軍之道而已,況且昔名將用兵,多有驕敵之計,豈一般兵將能明白,哈哈!無妨,來,花將軍,本侯賜你寶劍一口,神甲一套,現將軍為大將軍府效力,希望有朝,能成為我的子龍啊!”
眾人見趙侯大度,都隻是陪笑,而且當時花木蘭在敵軍包圍中如入無人之境的情景猶曆曆在目,眾人也不敢冷嘲熱諷。
“趙侯的子龍?趙侯是要自立為帝嗎?”木蘭的聲音,使帥帳內的空氣突然跌至冰點。
王偉嚇了一跳,“木蘭!你……你說什麼?趙侯的賞識,我們這些軍漢子十輩子也遇不上啊!”
“我們本來便要奪帥,現在雙方要從新鏖戰,這樣打下去,雙方要死多少人?百姓要死多少人?什麼驕敵之計?這是縱敵!”木蘭卻直言無忌,愈想愈是氣憤,“我們這些軍漢子不希罕什麼加官進爵,寶劍寶甲,我們首先要平安回家啊!現在呢?家裏的雙親還等我回去事奉撫養啊!”
“難怪有人說花將軍作戰時一直手下留情,那丈八長矛矛刃何等鋒利?為何每缶都隻是打暈敵人?想來這,是一個誘敵之計,想引我軍中伏,幸好侯爺見機及時,立刻鳴金,我便說過,天下哪有這種萬人敵,肯定是敵人處處相讓,雙方狼狽為奸,花將軍,今日一試,果然證明了你便是我軍中的內奸。”一個瘦削身影從帳後走出,正是三清。
三清本就痛恨花木蘭這個黃巾克星,而碰了一鼻子灰的趙侯早將禮賢下士那些作態拋到九霄雲外,聞言大怒,“恨不早聽軍師之言,人來,綁起來!”
木蘭想也沒有想到三清口中吐出之詞,能狠毒到這般地步,一時間耳內轟鳴,如中電擊,在恍惚怔忡中已給捉著。
王偉悲呼冤枉,看著木蘭給押到帳外,便要軍法處置,一時急得啕號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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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白雲堡掌握大月城北方的咽喉之地,雖然神木重要,但以白雲堡交換……”
“龍耳,如果隻是這樣,以一個塢堡交換我們的王子,也算劃算,但白雲堡處於大月與焉耆之間,如果將它交給龜茲,我們與焉耆的聯盟也會立刻完蛋,他們的元老院不會讚成的!”左庸附和著龍耳。
小敏來回踱步,“所以我們的元老院一定會否決,我們也沒有權這樣做。”
“焉耆人現在有八十席元老院會席,我們有一百席,不要忘記我們幾經辛苦才再將他們征服,使他們開始交稅,現在這樣,等於將努力付之東流。”吉祥星也加入勸阻小敏。
“劉家的人在這裏生活得如何?”
“回軍師,他們的人很低調,在元老院內發言也不多,但一旦投票,卻很團結,至於生活,以他們的財富,自然不會差!”以這城內的繁華,他們享受自比在焉耆要好得多。
“左庸,我們要爭取的是他們的年青一代,隻要他們喜歡上這裏的生活及文化,便會慢慢融入這裏,羅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我們也隻能有耐性。”
“是的!軍師,我已參考羅馬的決鬥場,準備在城東建造一座一樣的東西。”
龍耳哈哈大笑,“讓左庸辦這種事真是不對,他已無欲無求,又怎能想出一些事情去吸引人來這裏呢?我們這裏的**及賭場造得愈來愈豪華,焉耆人會流連忘返呢?”
小敏沒有理龍耳,“左庸在長安,自然知道長安的各種娛樂,一座城市娛樂文化愈多,自能吸引更多人來居住,羅馬的競技及浴室都很吸引人,還有文化,四麵八方的人都來學習,我們也可以收藏盡量多的書,供人們閱讀,找多些人來抄寫,東西方的書都要,這事交給吉祥星,總之,大月城一定要海納百川,現在……隻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