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戰死的士兵會回到長生天的懷抱?”小敏冷冷的看著馬下的社倫,“攻城者外援已給切斷,但人也不少,他們產有勇氣活下來嗎?生死已懸於一線了。”
匈奴在大月城內推倒了不知多少房屋,卻發現地上處處有大小不一的陷坑,一些地方看似有路,卻給巨木封死,沿途的大月軍民抵抗如血洗街頭,使他們產更加殺性大起,直至碰上了——重甲騎兵。
騎兵的鐵甲在窄迫的街道上形成絕對的衝擊力,含勁待發的戰馬全身鐵甲,騎士將馬頭拉高,前蹄翻飛,長矛居高臨下或刺或掃。
一名柔然戰士發狠衝向戰馬,想強行將騎士拉下來,哪知戰馬一個激零雙蹄臨空而踢,登時將他踏下,其餘柔然戰士見機不可失,一擁而上,但第二排的騎士手中的投槍咻咻射出,洞穿了他們的盾牌及身體,鐵甲戰馬不停,仍是往前踏去,柔然人隻能急退,相互推擠。
幾名柔然人在重騎壓迫下推倒了窄道上一間木屋,登時現出一條小巷,眾人發一聲喊,在前後相迫下往小巷泄去,當先數人剛從生死邊沿逃出,慌不擇路,隻知盡快脫離,愈遠愈好,哪知剛拐了幾個彎,便看到前麵也已滿是柔然聯盟成員,都聚在一小塊空地之中。
被困在那裏的匈奴已滿腔怒氣,發狂般推倒幾座房屋後,竟然看到四邊都是陷坑,布滿了易燃之物,隻要一支火箭,便能將他們圍在火海之中。
“快走!”鋌而走險已是唯一選擇,很多人跨過陷坑後,一身已沾滿易燃之物,那些陷坑之外又是一層滿是刀刃的陷井,匈奴們不能跨越。正茫然間箭已如雨飛至。
整個大月城沸騰起來。
真正的伏兵直至各處的水泉射出衝天水柱後,才依照計劃,對已較準的目標實行箭雨覆蓋。
被“疏導”及圍堵在各處不同地點的柔然聯盟戰士都突然覺得天空一暗,繼而滿耳嗚嗚之聲響起,然後嗒嗒之聲及淒厲慘叫如暴雨降下,四周已有不知多少匈奴在慘叫聲中箭。
王宮演武場一邊的陳韻驚訝地看著箭雨隻落到廣場的另一角,那裏集中了極多的匈奴。
剛砍下大月城旗的柔然人在城頭上紛紛跌下,大月的重甲步兵很快奪回城牆。
在城牆上居高臨下,演武場內的匈奴立刻成為大月人屠殺的目標,陳韻看到不知多少驍勇的匈奴紛紛含恨跌倒。
******
多顏敲碎了一名大月士兵的頭,將屍體推到陷坑之中,禿發族戰士也紛紛出手,將這片廢墟中的生人死屍都堆到陷坑內,很快堆出一條血橋。
跟在後麵的鮮卑人看在眼裏,歡呼了起來,一名禿發漢子看到血橋還不牢固,一腳踢了一名鮮卑人落進陷坑,然後哈哈大笑。
多顏冷冷看了看四周的各族匈奴,帶頭踏過血橋,前麵一陣箭雨射來,多顏怒叫:“都將鐵甲穿上,今晚給我打醒精神!”
數十名禿發戰士嘀咕著在箭雨中穿上從大月士兵身上搶來的血淋淋的鐵甲,有的還穿上以前及今天搶到的神甲大月人高大但沒有禿發人厚實,在大月士兵身上搶來的鐵甲隻能東綁西結,勉強穿上。
四周那些剛才看到這幾十人如何風卷殘雲般將壓著他們的重甲步兵屠殺的鮮卑人不敢怠慢,急忙用盾掩護著禿發戰士。
“聽著!”多顏看著不遠處另一排重裝步兵,“跟著我們,你們才有機會活出來,還有,是社倫讓你們來送死的!那蠢材!”
多顏用鼻子從四周嗅了一圈。
“前麵,很多鐵甲……帶點給兄弟們。”
不隻眾禿發族部下轟然回應,四周的匈奴也大聲歡呼,多顏邁開大步,往大月重裝步兵的方陣衝去。
五十名大月重裝步兵對蜂湧而至的匈奴絲毫不懼,背靠著一堆不知什麼時候堆起的柴木,也已沒有退路。
“來吧!”一名禿發巨漢擲出一個鏈錐,那鏈錐的兩端都是拳頭大小的鐵球,中間一條鐵鏈,旋轉著飛進重裝步兵陣,登時缶倒三,四人。
多顏一閃身已到了重裝步兵陣的陣角,手裏的一條長鐵鏈飛出,圈住了一名大月士兵的頸項,猛然向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