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點魂光夜驚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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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的春天,上海的氣溫不太穩定,有時候熱的像夏日,有時候讓人覺得冬天還沒有過去。也就是這樣忽上忽下的氣溫讓清明的時候總是雨落紛紛,帶給路人些許淒涼。這一年的清明,也就是我的故事開始的時候,這年,14歲的我還沒有從喪父的陰影中走出來,卻要參加清明時節的祭拜。

這天倒沒有下什麼雨,隻是,我的眼睛裏始終含著淚,整個世界看上去都好模糊,給我一種在看黑白畫麵的寂寥感。我被同樣心如死灰的母親牽著,仿佛一頭行屍,被她拉過去,拉到我父親那裏,雖然這個‘父親’對我來說已然是一塊冰涼的黑色墓碑了。血紅色的字將我父親的名字‘沈毅’刻在了這塊石碑上麵,暗淡的文字之上是我父親的黑白頭像,微笑著。

‘誠然,來祭拜一下……’說話的是我的母親,不過之前還假裝堅強的她,走到墓碑前也已經泣不成聲。我沒說話,隻是點點頭,幾分鍾的祭拜結束之後,眾人依次叩首準備離去,我的輩分最小自然是最晚一個磕頭的。看這父親的黑白照片,以往的回憶摧殘著快要幹涸的淚腺。一叩首,我看見我的膝下有一塊拇指大小的黑色石頭,材質和墓碑很像,還想看看是不是墓碑掉下來的,卻被家人催促,撿起石頭匆匆磕頭,帶著懷念離開了這片悲涼的土地。

在回家的車上,我透過褐色的車窗看著外麵的風景,這時便開始下起來小雨,雨點從天空轟然而下卻打在大地之上,宣告生命的結束。我回想著得知父親去世的那一天,我記得我在上課,英語老師在上麵嘮叨著我聽不懂的外語。那時,我就在想,為什麼我一個溫州的因為父母工作來到上海學校就讀,不說這裏的外語水平高,周圍一群同學全都是新麵孔,甚至還有幾個不怎麼待見我的。瞎想的時候,英語老師突然叫我,我以為被發現開小差了,猛地站起來看著外語老師。外語老師指指門外,是我母親來找我。我受驚嚇的心緩緩放下,步出教室門,卻不知,跨過教室門檻的那一刹那,我的未來就此改變,改變的不再那麼平凡。母親紅著眼眶向我招手,我走到她跟前,有一次提心吊膽起來…

母親說,我的父親因為腦溢血突然死去,沒有什麼先兆,被送至醫院後不治身亡。於是,我影響中的父親,永遠停留在了那一天,一頭短如板刷的毛發,加上臉邊的胡渣,真是讓人分不清哪裏開始不算頭發算胡子了,健碩的身材,整整185的身高,是我一直仰望的存在。當然,我還佩服他的有很多;一隻手可以將我整個人拎起來,在他麵前,我自然不敢放肆;

隻要是我想得到的棋,他都會,而且總可以讓我幾子,雖然結果還是我失敗了……回憶這種東西永遠是說不完的。

轉過頭,看看坐在後麵的母親,如今是一臉憔悴,短短3周的時間,我感覺她真的蒼老了許多,原本的她出門永遠好好打扮一番,而如今這是3周以來我第一次見到她稍微打扮了一番。褐色的直發,雖然如今看上去是那麼的枯燥,一件黑色的大衣,足以說明她現在抑鬱的神情;相比之下,她以前總給人一種和藹的感覺,我喜歡和我母親一起聊天,最喜歡我在放學後回家,看看她的笑容和滿滿一桌子的菜,隻是,這種畫麵,隻有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