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沒有作答,隻是用力擠出了一絲微笑,之後便繼續來親吻我。
我能感覺到,她的心思並不在這裏,隻是為了取悅我而已。
這一夜大家就在狼窩的後門口安營,還是睡袋鋪成一排,所有人都帶著愉快的心情入睡,當然其中不包括我和燕秋。
或許我現在又有了新的心魔,那就是燕秋,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總結了一大堆道理,想找機會對燕秋說,讓她對我們敞開心扉。
但是我知道,這些話我永遠不會去對燕秋講,隻是自己想想罷了,逼著她去說出難以啟齒的事,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而且那個紋身的事,確實也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或許其他事也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這一夜倒也睡得安穩,畢竟我自己的問題已經找到,噩夢告訴我要有舍生取義的精神,那說白了就是不怕死唄,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能嚇唬我的?早死早成正果。
再醒來是被胖哥叫醒的,我一睜眼就看見胖哥的大臉在我的上方。
胖哥正著急的喊我:“展梟你快醒醒,趕緊看看吧,又出大事了。”
從胖哥的表情裏,我看不出是好事壞事,不過我馬上就清醒了,趕緊爬起來看向周圍。
環境非常的暗,好像並沒有天亮,其他的人都已經醒了,正在收拾鋪蓋。
再仔細看我才發現,原來我們睡了這一覺,又重新回到了甬道中,狼窩的後門還在,前麵的小河已經變成了水渠。
“這不是好事麼?心魔除了就能走回正途。”我一邊說,一邊起身。
胖哥不高興的說:“屁,這算什麼好事,早知道昨天多儲備點魚,那麼多魚順水流走了,咱都沒去抓,這下可好了,以後要餓肚子了。”
我笑著對胖哥說:“回到正途就是快出去了,你還吃什麼魚?回去我請你吃大餐。”
胖哥不高興的說:“我是怕把你們餓著,我現在不愛好吃了,我從昨天已經開始減肥了。”
我差點忘了,胖哥的毛病被點破,加上他又做了那樣的噩夢,恐怕這回他是真的要改了。
我又對薑柔說:“我看你昨天撒在河裏的是一種糊,你往水渠裏撒點,看看裏麵有魚沒。”
薑柔掏出了那個裝糊狀物的小瓶,那是一個廢棄了的化妝品瓶子,現在已經空了。
在我麵前搖晃了一下後,薑柔說道:“都用完了。”
蘇日娜問薑柔:“你那東西真靈啊,能不能再做點,真奇怪,那些魚竟然束手就擒了。”
薑柔解釋說:“這並不難,我常年抓動物做符,沒點招數不是要累死?展梟和燕秋被我的老鼠接住,要是一隻一隻抓那麼多隻,那我啥也別幹了。”
燕秋馬上說:“你別提老鼠,你說說你怎麼抓魚的吧。”
薑柔說:“把臭鴨蛋、羊肉末,還有麵粉、八角、茴香等調料混在一起,再放大量的安眠藥進去,用羊油調成漿糊,魚一聞到羊膻氣味就來了,吃了之後就被安眠藥給藥了,跟死魚一樣。”
胖哥連讚:“高,實在是高,那抓老鼠也是這招嘍?我們在地牢的時候,要是有你這東西,也不用跑了。”
薑柔看了看不樂意的燕秋說:“抓不同的東西方法不一樣,把螃蟹殼磨碎了,拌點生漆,也就是漆樹的樹汁,本來是乳白色,晾幹後是褐色。放在網子裏點燃,就會冒煙,老鼠聞了這種煙都會跑過來,一收網就成了。”
說到這裏,大家手上的活也幹得差不多了,我們重新背起背包,就朝著甬道內另一條岔道走去。
還沒走多遠,就發現前麵有火光,好像是一個蹲著的人,拿著一支火把。